“你是说库房里啥都没有?”江娇娇这才回过味,原来卫家还不知道自己被贬回庶女,还以为自己有丰厚的嫁妆。
“自从上一位姨娘死后,这院子一直空着,库房当然也空着,江姨娘放心使用。”
“这院里死过人?”江娇娇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仆妇面无表情地道:“江姨娘不必害怕,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仆妇离去,江娇娇对彩妍一挥手,“去打听一下,这院里死的是哪个房里的姨娘?你再去找管事的要点红绸过来。”
太晦气了,死过人的院子住着心里隔应,挂点红绸避邪,总好过光秃秃的好。
没有洞房花烛,连新郎都不见人影,江娇娇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彩妍放下库房钥匙出去打听。
江娇娇沮丧地看着库房钥匙,父亲被她气得面都不肯见她,更别说嫁妆了。
梳妆台上的妆匣就是她所有的家当,里面是一些值钱的首饰和母亲偷偷藏起来的体己钱,加上自己花剩下的零花钱,总共也就一千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屋里冷冷清清,江娇娇从昨日到现在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饥饿感袭来,她看向桌上的干果盘,里面只有花生核桃和松子。
没有寓意早生贵子的枣子和莲子,江娇娇心底暗暗冷笑,这是怕她生出了庶长子了?
她回想起昨日在茶舍雅间里,被人打扰,卫明舟半途而退,差了最后那一哆嗦,她自然无法有机会怀孕。
她暗暗发誓,她偏不如了那老虔婆的意,定要生出庶长子,等到分府时,母凭子贵也有可能被扶正。
不一会儿,彩妍回来了,手里拿了两根红绸。
“小姐,打听到了,这院里住过丞相大人的一房妾室,听说那妾室是病死的。”
“你问过姑爷何时过来吗?”
京城勋贵人家,大宅院里死女人的多了去了,病死的不可怕,江娇娇就怕上吊死的。
她听乳娘讲过一个故事,说吊死的人舌头伸得老长。
她怕自己半夜一睁开眼就看到长舌鬼站在床前。
彩妍把手里的红绸放下,面上没有一丝喜色,“丫鬟婆子看着奴婢都避开,奴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面相憨厚的小厮,他说三少爷去老夫人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