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沉不住气了,张觉夏在张家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一个姐妹情深。
他的脚已经迈了出去,准备把张得福一把扛出去。
叶季顺用手拦住了他,他示意张得福,“亲家,需要多少银子呢?”
田彩虹脸上笑开了花,“还是亲家公明事理。”
“噢,忘了介绍了,我是北修的爷爷,她是北修的奶奶,咱们论事说事,可不能乱了辈分。”
田彩虹讪讪一笑。
张得福稍微一思量,“我们是真缺银子,要不然我和她娘也不会大老远里跑来。这样吧,三十两最好,五十两我们也不嫌多。”
“你真是个脸大的,怎么不去抢去。”
叶季顺小声嘟囔着,“张得福,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拍了拍大腿,“前几天赵祥大侄子提起过这人,是个糊涂蛋。他让继女顶替了亲生闺女的亲事,嫁到镇子上的富户家,没曾想人家主家发现了这事儿,当晚就把他继女给休回了家。还有啊,听说这个糊涂蛋,把自己的亲生闺女嫁进了深山。”
田彩虹也敞开她的大嗓门,在门口帮着喊,“亲闺女攀上高枝,就不认亲爹了。”
张觉夏的家离得村子太远了,奈何两人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引来任何人围观。
倒是被孙子和孙子媳妇留饭的叶季顺和王贵兰,在堂屋里听的一清二楚。
老两口不清楚自己孙子的老岳父叫什么名字,着实不稀奇。
当初叶北修和张觉夏说亲时,一个急着娶,一个急着嫁。
媒婆只是说了说当事人是个什么情形,家里有几口人,至于他们姓甚名谁,她没有来得说,他们也都没问。
叶北修二话没说把大门关好后,紧跟在张觉夏身边。
“一会儿爷奶问起时,你就说是问路的。”
叶北修心疼张觉夏曾经受过的苦,可又想到外面的那人,毕竟是张觉夏的亲爹,这个世道孝道大如天,如果张得福真闹起来,他怕她再受到伤害。
叶季顺问王贵兰,“谁是张得福?”
王贵兰茫然地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呢?”
张得福给田彩虹做了肉垫,这会儿浑身上下哪里都疼,田彩虹又在一旁煽风点火,他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他拉着田彩虹一口气爬上了张觉夏门前的大坡,紧接着猛拍大门,“张觉夏,老子知道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