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时间悄然走到了6点半,天色慢慢变黯淡了。
卢安试探着问:“今晚到这里过夜吗?”
孟清池摇头:“爸爸今天会回来,我有点事找他。”
闻言,卢安起身找一根短钢筋放书包里,对她说:“我送送你。”
宝庆素来有“匪城”之称,民风彪悍,这年头血性的广大人民群众从不知道“懦弱”二字该怎么写,一言不合就拳拳到肉是常有之事。
要是在街上看到了两伙人手持械器你追我赶,那也用不着惊讶,此乃民俗也。
也正因为这样,打过架、斗过殴、吃过苦的卢安前生到老都保持着练习拳脚功夫的习惯。
贵妃巷离市人民医院家属楼有一段距离,孟清池原本想着打车走,可在巷子口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出租车。
卢安说:“清池姐你等等,我去向同学借辆自行车送你。”
孟清池叫住他:“不用,你陪我走回去吧,刚吃完饭,就权当散步消食了。”
“行,听你的。”卢安权衡一番,这样回答。
这年头的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家用小轿车,每个家庭都宝贝的很,所以他也不勉强。
心说好菜配美人,你们这俩货能进到清池姐肚子里,那也是前世今生修来的福分,功德无量,下辈子继续做黄瓜吧啊。
孟清池虽然生在富贵家庭,但做菜的手艺不比常年在厨房操劳的家庭主妇差。
孟清池微笑点头,把刚才挑的肉放一边,随后又拿了一块小的五花肉,用来炼油。
老翁码码秤砣,报数:“2斤3两,四块六,你数四块五算了。”
付完钱,她又买了青红两种辣椒,买了一斤鸡蛋,还买了一些蒜苗。
进到院子里,孟清池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吩咐他:“去弄一份你最拿手的拍黄瓜,姐爱吃。”
“好咧。”
卢安把菜放地上,就去摘了两根卖相最好的黄瓜。
血色夕阳挂在天边,晚霞无限凌乱。巷子里有好几个二皮子小孩被打得哇哇尖叫。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先去的菜市场。
想起他进礼堂时说过的话,孟清池直往卖肉的地方走。
跟在后头卢安,看着自己手里的肉和青红辣椒,馋肉太久的身体猛然升起一种本能的渴望,一时间有股莫名的情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