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知晓，下去吧，准备丹师大比。”
“是。”北霜衣心中激动，她这是彻底通过考验了。
……
北霜衣挥手将空中的画面轰散，一步步来到姜余面前：“不得好死？欺师灭祖？”
“可惜在世人眼中，欺师灭祖的是你，如今，不得好死的，也是你。”
“我们浪费了唯一一次机会，霜衣寄人篱下也可能因此遭到重罚。”
“不能亲手惩处逆女是我们的错，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利用契约。”
姜白深呼一口气，调动魂骨仅剩的本源魂力悬在胸前：“我，亲自赴死，借契约之力讨伐无尽处！”
“无用的，在南梅溪继位之前，他们不会让我们死。”朝颜眼神空洞。
二人闭眼坐在结界中，良久无话。却不知，他们认定的白眼狼姜余，也在隔壁。
“北霜衣！你欺师灭祖，狼狈为奸，不得好死……”姜余被捆绑在半空中，有气无力怒骂。
他们看到了姜少天和北霜衣身影出现在各处，看到了姜余和姜少天争吵断亲，看到了弟子耻笑姜余故意暴露的心声……一切的一切，都真实到让人无法不去信任。
“心声！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和报复吗，引导我们与无尽处交恶，将神农谷拱手让人，就因为我们忽视她？”
姜白叹气：“现实早就摆在眼前，姜余对我们的恨意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是我们认为能补偿过去百载对她的忽视，若非我们太自信，何至于此。”
砰——
姜白目光决绝，没有留一丝生机，但攻击接触到身体时，却被无形的力量绞碎。死不了，竟连死都成了奢望！
姜白捂着胸口压下心底怒气，他何曾不悔，明明知道无尽处神秘，却还是被心声牵引着一步步与南弦作对。
若是一开始就以礼相待，让南梅溪做第二个副谷主，不仅能得到完整的神农传承，还能与无尽处交好。心声，真的荒诞可笑，怎么可能有修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声，正如谷中弟子所言，心声出现的时机太合适了，就像是刻意巧妙的安排。
而朝颜却突然出手直接从后方打晕了二人，又抬手抽了二人神魂，原地读取二人记忆。
姜白来到朝颜身侧，两人一同看着神农谷近一个月的记忆，眸中同时涌上怒气。
“姜余！过去只觉她为人冷淡，没想到，竟真是她。”朝颜眼中透着浓浓的哀伤，似乎感觉不到修为被废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