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少跟爷爷胡扯,老实交代?”黄博满腔悲愤,千防夜防,家贼难防,他不是怀疑老婆!
就是。
就凭许琛的长相,就有一种不可匹敌的危机!
许琛很干脆,摊开手:“老黄,感情淡了,你既然怀疑我,看来我们只能一拍两散了,还钱,我算了算,连本带利息,有1万2吧。”
要不说许琛和黄博关系好,能不好,许琛就是黄博的财神爷。
不愧是贤内助,干活麻溜,鼻头上晶莹的汗珠,热情说:“琛哥,谢谢你,黄博能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这几个月,你借了我们不少钱,现在又……”
热水四溅,许琛细心的把瓷盆往自己这边靠,确保嫂子的安全,笑说:“嫂子,见外了,真羡慕黄哥,能讨到嫂子这样贤惠温柔的女人。”
水龙头就是屋子外的一排水管,北方冬天,水龙头冻住,需要热水化开,这個活是苦力活,许琛烫伤了好几次。
“嫂子,我最近有点灵感,准备给黄哥写首歌,这样他能多挣点钱,嫂子你就不用这样幸苦了。”
许琛加快脚步,走到嫂子面前,一个懂事的小叔子,时刻为嫂子排忧解难……
许琛会写歌,小欧是见识了的,一首《玉带桥》,闻名什刹海各大酒吧。
“关关难过关关过,现在幸苦点,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小欧毕业北电,正儿八经的大学生,黄博是高中肄业,两人是同学。
破烂的民房分割了城市的繁华,霓虹的倒影下,农民工渺小如蚂蚁,忙碌又许而复始的穿梭在繁华和破烂间。
公众厕所外,水泥路凹凸不平,几根电线杆孤立在路边,荒无人烟,
积雪没有消融,许琛搂紧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回到院子时。
不分昼夜!
两人一个端着盆,一个舀着热水,配合默契。
怀里捧着一个胖鸳鸯瓷盆,瓷盆里热气氤氲。
闻声,甩着马尾辫,抿嘴笑,眼神明亮:“琛哥回来了,外面冷,快些进屋去,早上我煮了面,对了,你给黄博说什么了,从厕所回来,他就抱着吉他在屋子里干嚎。”
这种地方,2022年,二三线小城市都很少见了。
这时候。却如星星一样,散落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