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胸口剧烈起伏了半天才缓下来。
他一把扔下手中的卷宗,用指头指着,问道:“宋家的案子怎么就结案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邪祟作案,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林季反问道,“难不成我得专门让人来衙门给你通告一声,说我要去抓人了,等你应允了我再动手?”
“我...”
“案子了结,卷宗给你看看便足够了。怎么,在这种事上你也想着捞点功劳?我敢把你的名字添上去,但这功劳你敢要吗?”林季没好气的道,“还是说,大秦的吏部考功,您是丁点不放在眼里?”
李县令面色微变。
林季深知李县令好大喜功的性格,人家志在庙堂之上,自然的想尽办法捞取功劳。
若不是看在这位还算清廉,林季可懒得跟他废话。
“林捕头,我身为县令,县里的大小事宜,都该由我断决。”李县令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哈,你说得对。”林季哑然失笑。
不等李县令再发怒,他又指着桌上的卷宗,问道:“看完了吗?看完了给我,我得让人发往梁城的监天司。”
“哦对了,现在梁城进不去。”林季一拍脑门,笑道,“那您便慢慢看吧。”
话音落下,林季敷衍的拱了拱手,就从书房中退了出去。
才走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东西被砸碎的声音,还隐隐有‘岂有此理’等话语响起。
林季摇了摇头,快步离去。
看着这货在倒在地上痛苦挣扎,林季又朝着里屋招了招手。
宋二连忙跑了出来,刚刚林季进屋拿人的时候,他就在暗中打量了。
宋大吓得浑身一抖,连忙道:“您说起乞丐这事,我突然想起来三年前的冬天,那天我打牌输了钱,所以颇为气愤,喝了不少酒。”
“你就是开赌档的,你还怕输钱?”林季挑眉。
宋大讪笑道:“赌档是生意,打牌是消遣,不一样的。”
“然后呢?”林季目光渐冷。
“林捕头您也知道,咱在县里也算个人物,谁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当然,您诸位除外。”宋大低声道,“反正当时看那个臭要饭还敢瞪我,我一上头,就让手下们狠狠的揍了他一顿,莫非是那个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