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多沿海或是水陆交通发达地方,所能产生的局部灾荒,甚至连稍大一点的流民群体,都未能形成规模,朝廷赈灾的使者还在路上,就被相继闻风赶来的外藩中人,给先行消弭了大半。
因此,在朝野上下大多数人口中,既然连灾荒年没有机会产生,大规模流民和遍地饿殍;还能够令民间滋生的多余人口,有所去处;这不是比同上古三代的太平治世,又是有什么呢?
又比如,梁公在泰兴改革当中,以维护和巩固皇权的理由,规定了所谓的宰臣任期制,以祖宗成法形势限定政事堂诸公为五年一选,彻底杜绝了前代权奸李林甫等人,独享专权十数年的可能性。
然后,又被后世几代天子不断推动下,又被推及了三品以上的朝臣,乃至在京省台部寺院,南北衙诸军的正贰主官任期制;而变相形成了一个强大而有力的官僚体系流动循环。
乃至除了传统意义上的枢密院外,建立了类似军事参谋部门的总纲参事府;甚至就连火器部队,类似后世近代体制的京师大学,皇属学院之类的,都已经不同程度的存在这个时代了。
其中最起码的一点,就是作为封建王朝的大唐天下;虽然不免时有水旱蝗雹的灾患连年,但是因此产生的一系列后续人祸,却是被直接或是间接的大大减轻和消弭了。
一方面是,梁公在世就竭力推动下,贯穿天下的五横十六纵,通达四海七边的直道工程,及其历代延续下来支线路网的建设;让大唐有了一个飞越性的交通通讯体系,而让中枢能及时响应地方。
因此在长安,号称荟萃了东海之渔获,南岭之佳果,北塞之畜马、西域之宝货,天下第一繁华富庶之地;而令都邑士民百姓的生活,极尽丰富多样之能。
以至于,在那几个中兴年代的后期延续至今;依旧还是四平八稳的出了好几代,依靠垂拱而治就能海内生平,反而在各个个人兴趣爱好的领域,各自卓有建树的艺文天子;
毕竟,以天下最顶级的人力物力,来专供一人的兴趣趋好,就算是一头猪也能将它从风口上吹起来;更别说,由此变相拉动和养活了一整个行业领域,囊括了低中高端梯次的庞大人群。
另一方面,那些传统的地主阶层突然发现,就算自己乘着灾年广占田地多了,还要考虑到了能找到足够的人手来耕作,才会产生相应的产出和收益;不然难道让自己和家人去种田。
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