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睡的如此深沉,以至于隔着墙边都能听到清晰如鼓点的呼噜声,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随着扭过脖子的一声脆响之下,陷入到了更加深沉和甜美的梦乡当中了。
“不要谢我,祝你有个一睡不起的好梦。”
江畋在心中充满恶意趣味的暗念了一声。
然而下一刻传来了沙沙脚步声,就让江畋再度闪身后退躲入建筑物的阴影遮掩中。然后就见墙边顿时就走出个宽衣短胯而露着两条毛腿的汉子来,峻黑的脸上满是老不耐烦的表情。
只见他伸手就去推那谢谢靠墙倾倒而仿若酣睡的人,却软软的倒向了一边。下一刻就有一只手掌绕脖勒住他的头脸和口鼻,而另手用短刀在他颈侧用力一划;顿时就将激烈的挣扎和惊呼声,变成了嘭溅而出的血水和徒然咯咯作响的气泡。
随后清理完了外围的江畋就取代了他的位置,而贴这破壁窥探起内里的情形来。却是个颇为局促杂乱的废弃內厅;在厚积的尘土、野草和杂物之间,被清理出了一小块空地。
最先映入眼帘得失摆放在一领破席子上的几盘冷掉的酒食,以及脱了儸面而穿着彩衣而席地而坐,正在手抓嘴饮开怀大吃的几个粗壮身影;身边上还有暗淡灯火映照出来的隐隐刀刃反光。
也更加坚定了他的某种想法,因为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支取和使用的东西啊。按照前身依稀的记忆里,这是需要相应身份作保的。也许,这是一个日后的线索。
但是最后一个发现的事物,却让他的心情不由沉了下去。那是一把用人的头发编织而成的玩意,其中发丝的色泽新旧不一,这可不是普通屠户或是街头泼皮无赖,会拥有的事物。
然而静候阴影中而沉声不语的江畋,俨然随着风声飞身而至,并挺“短矛”气沉丹田用出一招拼刺刀术的上挑,顿时迎面拨开对方手中仓促横架的灯笼,又在破碎飞散的纸片中,滞涩划过对方的手臂而顺势戳在露出来的腰眼上;
霎那间江畋感觉就像是戳破个韧性十足的水泡或是气球一般;对方却是不管不顾的垂下刀柄而捂住背刺成功的腰身,尖厉变声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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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倒卷的指甲不长但油垢很多,指肚和指节的纹路磨损的厉害,还有掌心横纹和食指处的划痕和厚厚的老茧。
再加上满是腥膻味的衣衫内里的喷溅状的血渍和油脂,都在昭示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