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二房看笑话,想要趁火打劫,但这次他们没成。
不说流萤她们严防死守,单说梁叔他们也不能让二房再刺激沈宁了。
梁卓跪在院子里,梁叔和梁婶夫妇脸色从未有过的歉疚卑微。
儿子干的事情他们是真不知道,但这事儿实在是太过荒唐了,他们不能当作不知道。
“大小姐尽管罚他,只要留一口气,怎么都成。”
梁婶儿心疼儿子,帮着求情:“他就是一时糊涂,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求大小姐开恩。”
沈宁淡漠的看着这两人,她爹娘在的时候,这两人就是家里的奴才,可爹娘死后,她看似掌家,何尝又不是被这两人拿捏在手里?
梁叔管着外面的生意,私下贪墨、中饱私囊,梁婶管着府内,很多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两人与其说是支持她,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要是二房得了大房的一切,他们如何还能为自己谋私利?
他们甚至敢以沈宁的长辈自居,把沈家视为囊中之物。
奴大欺主,古来有之。
也就沈宁还有点儿本事,够狠够理智,不是那么好糊弄,这才让他们有所忌惮。
可沈宁又太过相信依赖他们,这才导致了前世各种悲剧。
急不得!
这两人在沈家多年,没有绝对的罪证可对付不了他们。
沈宁平静转开眸子,抬手让玉竹扶着自己起身。
沈宁身体还很虚弱,一身白缎绣兰花的素衣都不及她脸色苍白。
头发梳起发髻,但不着一物,唯有发尾束了一条白色丝带。
纤纤细腰,清瘦脆弱。
她出了门,看到了直挺挺跪在院子中间的梁卓。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梁卓被罚跪得没有一丝不情愿。
沈宁推开了玉竹,缓步走了过去,脚步在梁卓面前站定,裙摆刚好落入他的视线,那衣摆上飘落的兰花花瓣像极了现在的沈宁,飘渺又悲凉。
梁卓没说话,空气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之声。
好一会儿,沈宁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空灵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你比我早出生两个月,小时候同躺一个摇篮,一起长大,我是大姐,总是要照顾弟弟妹妹,而你就像我的哥哥一般......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疏的......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