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的声音响起:“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小孩子不中用,把碗打碎了。来,喝。”
“...”
屋外,泪水自宋敏的眼角滑落,可她不敢哭出声来,缓了一会后,她又拿来一个碗,抹黑的将剩下的花生米也给捡了起来,然后来到厨房,一一擦拭干净后,又放到锅里炒了炒。
最后宋敏盛起,端着碗朝着主卧走去,这次,她很小心,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最后终于端到了刘树的面前,笑道:“爹,我重新弄好了。”
说是酒,其实就是一种有一点酒味的水罢了。
这种“水酒”在平庭县卖的特别畅销,一文钱就能喝一大碗。
宋田的大女婿刘树就是个懒汉,之前宋田及大女儿芸娘还在的时候,还能管着点。
可出了那事后,刘树等于继承了宋家的全部财产,再也没有人能管着他了。
变卖了宋家的田地,缴完税后,拿着剩下的钱,吃吃喝喝。
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之所以被宋田看不起,主要是他身为赘婿,和芸娘生的两个都是女儿,宋田把原因怪在了他的身上。
现在宋田死了,刘树自然就会把一部分怨气,转移到自己的小女儿身上。
主卧里,刘树和同村以及别村的一个泼皮坐在炕上喝着酒。
福泽村就这么大,天气回暖,陈家的饭香味自然也就传到了其他的村民家。
“墨哥儿真是出息了,这年岁,缴完打猎税和身丁钱,竟然还有钱吃肉。”
“也许是上次打的熊肉还没有吃完。”
赘婿,不管放在大宋皇朝哪,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可能是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日子长了,现在没人管着自己了,刘树特别想要发泄,想要证明自己,竟然和村里的泼皮们混在了一起。
之后更是把他们叫到家里来,似是想在“朋友”的面前证明自己是一家之主,对着只有十岁的小女儿不是打就是骂,家里的脏活累活,全都让她干,摆出一副强硬严厉的“严父”形象。
“……”
宋田家。
陈墨一边搂着嫂嫂,一边吃着肉。
……
“呸,这些话,在家说也就算了,出去可兴不得……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