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的话被舒荷笑着打断。
前两日还面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舒荷突然转性,他愣了一下,看了眼她后面的铁面护卫队,还想再说几句,又被打断。
“世子也是去书院?!正好顺路,一起吧。”
舒荷一边面不改色地走着,一边向他柔声致歉:
“前些日子本公主身体不适,心情不太好,还望世子见谅。”
提到前些天的事,秦叶又看了看两人身后跟着的护卫队,唇瓣蠕动,把话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的皇宫内,门窗紧闭的昏暗宫殿内,明黄色的身影坐在矮榻上,单手撑着桌案,手里的狼毫漫不经心地在奏折上圈圈划划。
殿下单膝跪着的铁甲护卫恭敬地低着头颅,宛若雕塑,眼神专注在面前的玉石地面,不敢有半分偏移。
上首传来苍老威严的声音,铁甲护卫嘴唇翁张,就事论事,不敢有半分掺假。
“禀陛下,定南侯小世子在宫外候了一个多时辰,同舒荷公主一道离去。”
“小世子几次说话都被舒荷公主打断,二人言语间只提及之前公主心情不佳之事。”
上首的人继续批阅奏折,似乎刚才的问话只是随口一问。
朱砂落下,奏折上多了一个叉。
“哼!”
手中刚批阅完的奏折被大力丢到殿中的玉石地面,翻开的一页鲜红的叉格外醒目。
“你,怎么看?”
铁甲护卫依然低着头,身侧摔来的奏折没有让他的视线偏移分毫。
“臣不知。”
上首的明黄身影微微抬手,铁甲护卫立即捡起脚边的奏折,弓着身双手递交给齐皇。
殿内昏暗,微弱的日光透过窗棂纹落在明黄色的身影之上,下半张脸在斑驳的光下勾起一抹弧度,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抚上铁甲护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什么时候,他们也能如献儡这般乖巧懂事,朕倒也能安心了。”
察觉到齐皇的意图,铁甲护卫乖顺地将自己的脑袋送到他手心,方便他的抚摸。
一言未发,但冰冷锋锐的面色微微缓和,眼底掩盖住一丝愉悦。
……
见到南青苡几人,舒荷表明来意。
她昨日回去将禾灵玉的发现及庆安王府的事情如实禀报给齐皇,独独瞒下了醉客楼后面宅子以及黑袍男子的存在。
铁石的来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