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缩回,准备掀起轿帘的手,翻了个不俗不雅的白眼,自作多情。
楚淮舟拱身弯腰坐了进去,坐垫上铺了上好的貂绒,便是轿子摇晃起来,也不会觉得硌得慌。
他伸手揉了把,心想:这个感觉,倒是跟萧璟泫在扶光殿中,布置的那把石椅差不多。
脑中又不自觉浮现那只,探在盖头下的手掌,似乎有点说不出的熟悉感。
是错觉吗?
来不及细想,楚淮舟只感觉身体猛地往下一沉,外面高喝声响起。
“起轿——迎新回宫——”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唢呐等乐器齐响。
风穿透轿帘,微微掀起他盖头时,他瞧见了与云寒达王殿,同行笑脸嘻嘻的渝怀。
楚淮舟深深探了口气,缓缓阖上了眼。
便是如此,萧璟泫也还是会来的。
“我也不知道,也就趁着皇女西下巡游去了,不在宫内,使劲折腾呗。”
“也是,听说这次又是个中原男子。”
‘只是观这人沉浸在盲目的情爱之中,怕是也不会愿意配合他斩离傀儡术了。’
“我为追随一人,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话罢,萧璟泫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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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将近,南疆王宫之内,张灯结彩,喜庆不已,守卫也愈加森严。
宫中丫鬟一边忙碌做事,嘴还不停一边小声八卦,“这是寒云达王殿娶的第多少个小妾了?”
萧璟泫敛回了目光,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袍,才站起身来。
“庙中法阵会在两日后,自动解除,届时你就自由了。”
他背对着苏星竹,脑袋微微侧了侧,目光却没转过来,不咸不淡地道。
这世上或许还有很多,被渝怀傀儡丝线牵制着的人群,他不可能为其一一斩除。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渝怀挫骨扬灰,使其魂飞烟灭消散了,傀儡术自动解除。
‘又是傀儡术?利用傀儡术抹去他的记忆?只是这样一个毫无利用之处的人,他们究竟为何留在身边?’
‘他与薛应怀是道侣关系吗?那为何又如此待他?’
他嘴硬道:“看什么看?你以为谁想给,你这个土匪绑架犯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