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很不在意地说:“我们又没钱。拿什么请郎中?”
“再说现在郎中胆小如鼠,不是看一眼就吓得跑掉,就是颤颤巍巍地把过脉后,非说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神神叨叨的。”
楚淮舟不知道他们一路走过的处境,所遭遇过的指指点点,也并不好多说什么。
“他皮肤从染上病开始就是如此吗,还是后面慢慢起疱腐烂的?患上这个症状,有没有什么契机?”
见他们话都问到了这个份上,小男孩缓缓揭下白色无脸面具。
面具之下,那是张骨像极美的娃娃脸,纵使皮肉腐烂也没有丝毫影响。
只是神色中的沉稳从容淡定不迫,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那该是一个历经了万千沧桑,历经了世事变迁的人,看淡一切的神色。
萧璟泫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看似矮小的人,绝对不是他们所看到的这个年纪。
这人却又来爆他的黑料了。
萧璟泫气呼呼地瞪了那面具男孩几眼,目光再次落回楚淮舟身上,嘴唇轻动。
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心思去追究了。
只是听了后半句,萧璟泫脸色越来越难看,忘了自己之前还干过,这些浑蛋又傻逼的事儿了。
他小心翼翼地窥视小师叔,心中忐忑不安,眼神也有些羞愧与歉意。
萧璟泫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来跟自己作对的。
他们一定结了八辈子的仇,不然怎么就见不得他好?
他才凭死皮赖脸,将自己的小师叔给哄得稍微服贴一点了。
楚淮舟面上没有责怪,只是淡淡地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偷他钱袋?”
“我偷他钱袋是生活所迫,而他富得流油。”火终于生起来,他拿起蒲扇摇了两下。
“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也记不大清了。”
楚淮舟在听见“最好看的姑娘跳舞唱曲儿,”时,眸光就沉了沉。
再往后又听见了“潇洒恣意的挥霍无度”时,就连脸色也缓缓阴沉了起来。
到手的银子也从不少,是到见着顺眼之人都会赏两颗的地步。
所以,这小混混拿走的,估计对那时的他算不了什么,否则不会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