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它们的母亲不够,还要将它们也一并杀了吗?!蠪侄大多是群居,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知道为何你家宅之中,死去的只是为人父母之人吗?就是活脱脱的报复。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猎杀了它们的母亲。”
他说话之间没有感情起伏,语气平静又懒散,闲散得不像话。
王员外垂下头,刚刚还愤懑冲天的眼睛中,点点消散了光,变得混浊起来,小声嗫嚅道:“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没有母亲了。”
楚淮舟愣怔了一下,手指尖微蜷,离徵弦松开了捆得血淋淋的人,自己浸入一旁池塘洗净了,才缠贴上他手。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她命本该如此,无论如何,你逆不了天,改不了她的命。”
“这是我早年间,游历时得到的蠪侄药丹。”楚淮舟放下药丸在他手中,“不信,你便去试试。”
“不!尔等休要诓骗我!”
王员外连滚带爬地,急急往偏院房中跑去,嘴中不断地疯癫般念叨着。
“有了蠪侄炼成的药丹,定能救我娘!定能救我娘!我定能将我娘救回来!”
萧璟泫对此看得目瞪口呆,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倚老卖老的厚脸皮。
他厌恶至极,只恨不能咳他一脸老痰。
那生出神智的弦线,才喜悦地扭动身子,缠回在他凸显的腕骨上。
泛着金光的炉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鼎盖被摔开,里面滚出来的只是三块废弃灵石。
王员外抱着自己手痛得哭天抢地,吱呀乱叫,伸出鲜血淋漓的手,去捡地上的翻在地上的鼎炉,尖声叫嚷。
“滚开!”楚淮舟嫌弃的寒声道,身子不断往后仰,施法甩出琴弦将他捆了起来,抖抖衣袖,“不要碰我!”
眼见自己对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道士,对一位身怀至极邪物的仙君,完全没有胜算,竟当众耍起无赖起来。
在脏乱污血的地上翻滚,“没天理了呀!除邪祟的道士居然动手欺负平常凡人起来了!没天理啊!简直是没天理!”
楚淮舟只是用“我要你提醒?”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浅色薄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他得到默许,又冲着王员外冷冷嗤道:“你果真从一开始就不怀好心,真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吗?那日留我为你家卸货,后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