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暗暗想着:第一次毕恭毕敬对云澜仙尊行礼,居然是为了作死的师兄。
萧璟泫有好基友,阮向晚也少不了有狗腿子,楚淮舟还未发话,跟着阮向晚的一众弟子跳起来反驳。
“凭什么?本来就是萧璟泫师兄先动手,既要为他免去杖责,那我们阮师兄,也不能受这鞭责之刑。”
言外之意便是说,萧璟泫自己要挑事儿,打不过,受了伤,那是他自己活该!
双方各执一词,都说有理。
楚淮舟方才之所以遣散了大部分弟子,不单单是为了,给十八、九岁的少年留个脸面。
还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般情况发生,混乱场面一度无法控制。
楚淮舟无奈,更多是束手无策:毕竟,他连这里最弱的弟子,都不一定打得过,一招定胜负的话,还有可能出奇制胜。
“好,我知晓。”楚淮舟转头向,另一站得笔直的紫色玄衣男子,铁公无私道:“你可有话要辩?”
“小师叔,”萧璟泫抬起眼睛,眸子透着朦朦水汽,冰绿瞳仁清得透亮,“师侄,无话要辩。”
萧璟泫愣怔了片刻,倏地站直了身体,转过身去,恭敬又尊视的低头,叫了声,“小师叔。”
周围的弟子注意到衣袂翩翩,如月似华的、面无表情的男子,皆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来。
有了阮向晚这个前车之鉴,纷纷抱拳躬身,恭恭敬敬的唤他,此起彼伏的:“云澜尊上。”
待周围弟子基本都走光了,他先是看了一眼被吓的腿软,半跪在地上的阮向晚,然后才抬眼看萧璟泫。
细长的紫眸透着寒意凉薄,显得有些不近人情,“都是同门师兄弟,为何要在此大道上,短兵相接?”
阮向晚挣扎着爬起来,敷衍拱手行礼后,告状道:“云澜尊上,是萧璟泫先动手的!弟子是为自卫才反击!”
以前的萧璟泫虽然做什么事都混,持强凌弱这种事儿,也经常干得出来,但是从不会草菅人命。
更不会表现得像今天这般激进,有要置同门师弟于死地的意思。听说还是为了他最看不起的那小师叔!
“我说!我说!萧师兄你可悠着点,我重新说。”阮向晚耻得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