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尘王埋怨盐母的优柔寡断,盐母则是叱责尘王的磐石心肠,争论并不时常发生,就像庆云顶偶尔的电闪雷鸣、风雨交杂。
从地中之盐赶往璃月港的途中,赫乌莉亚在沿途的游人行商口中听到过岩神摩拉克斯仙逝的消息,也曾在草史莱姆的记忆里看到哈尔帕斯动员「史莱姆大团结」的场面。
魔神战争……饶过了谁,又吞噬了谁?
不过赫乌莉亚并没有多少时间缅怀逝者,黄金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信仰震荡,她顾不上应付包围建筑的千岩军士兵,脚步轻点,径直朝归终机轰出的大洞飞奔而去。
但若有一人铭记,神明便有再度归来之日。
宁兰看出了赫乌莉亚的愁苦,她扫了眼包围展台的千岩军士兵与凝光等人,语调茫然的追问,但此刻的盐主终于展露出身为魔神应有的威仪,不再回答宁兰的疑问,只是用失望的眼神注视着对方,垂下环绕着宁兰的手臂。
岩土的力量坚于表,固于里;难唤醒,更难抑。地震甚至都是大地最温和的颤动,仅是为了提醒众生,大地从未逝去,只是保持沉默。
千年前,盐土的「人之王」举剑刺穿赫乌莉亚的胸膛,背叛了曾许诺下的誓言;而千年后的今天,盐土人王的后裔举行秘密典仪,仿佛命运复现般,再度背叛岩港之神摩拉克斯。
背叛就像是弑神的诅咒,流淌在人王的血脉之中,且随时间流逝不断孳长。
在这万花千蕊的血红时光之中,唯有一位慈母伫立在原地,为孩子们错误的选择感到哀悲。
“母亲…我、我没有受伤……”
如今盐母复苏,沉眠者却换成了尘王。
而此刻赫乌莉亚已然踏入宴会厅中,入目便是跪倒在地上的宁兰,以及站在壁挂席位上、面带愉悦笑容,向展台掷出手杖的法玛斯。
不论是摩拉克斯还是哈尔帕斯,两位魔神的力量都更盛往昔,夹在中间的赫乌莉亚仿佛赤脚行走在干燥且愤怒的土地上,而大地因干涸裂开的那些缝隙中还流淌着熔融状态的岩浆。
对魔神而言,这样的攻击力并不特别,甚至可以说是稀松平常,但翳狐机关的操纵者无需拥有元素力,甚至只要会瞄准就能发挥出机关的全部威力。
当赫乌莉亚的手掌抚上宁兰的脸颊时,经历绝望与惊喜快速转换的宁兰已经泪流满面,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