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冬日的夜晚里，毛茸茸的，灯下仿佛闪着莹莹的光。
“试试，好不好看？”林清屏给他解外衣的扣子。
她说的话，有好些他都听不懂。
但难得，她有这么欢喜的样子。
林清屏有些不好意思，“我给你试衣服来着，你配合下我——”
尾音拖得常常的，愈加增添几分妩媚和旖旎。
是林清屏给他织的那件毛衣。
林清屏用一张漂亮的纸包了，还用红绸打了个蝴蝶结，把顾钧成看懵了。
她低垂着眼眸，眼睫毛长长的，随着说话的节奏，偶尔一眨，翘翘的弧度灵动起来，显得整张脸都格外动人。
待她解完扣子一抬头，这冬夜，这飘雪，忽然都不存在了，室内一片春光明媚。
“伸胳膊啊！”林清屏发现他杵着不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觉得硬邦邦的，忍不住又戳了戳，直到她的手指被抓住。
他有些僵硬，只道，“我有衣服穿。”
“我知道啊！在部队你们要穿军装，那休假外出的时候，可以穿我织的。”林清屏低着头，柔声说着，因为感冒还没好彻底，声音带着些嘶哑，有种柔软中的沙粒感，沙沙地，细细地，磨着耳膜。
从外面来，带了一身的冰凉。
林清屏一听这话，马上从他怀里出来了，把一件包好的毛衣双手托着，送到他面前。
“这什么？”顾钧成看着这一团，包得古古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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