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沉吟少许,说道:“某听商贾有言,襄阳近日有一首童谣传的厉害。且刘琮将娶蔡氏女为妻,襄阳蔡氏愈发恩宠。”
“元直可记得童谣内容?”霍峻问道。
徐庶回忆少许,说道:“子系吴越狼,得志便猖狂;初报生父仇,三载取贼首。大体便是此童谣,襄阳上下皆有议论。”
“那元直再观张允何人?刘琮所为何事?”霍峻点拨说道。
徐庶皱着眉毛深思,转瞬顿悟,说道:“此童谣原来是仲邈所传播,再观当下长公子、刘琮二事……”
霍峻微微颔首,说道:“元直可告知明公,局势仍在峻掌握当中。长公子已有建功之意,待童谣事发,亦或等权兵发江夏,下江东之事,便可水到渠成,且不可心急!”
徐庶不禁拍手而叹,说道:“仲邈实乃天下奇才,以一人之力能动荆州,舍君其谁。”
感叹间,徐庶想起了那位身在隆中的好友,其二十一岁,耕读诗书,胸怀大志,也是才略超人。不知那位隆中好友与眼前的霍峻见面,又会是一番什么场景。
又闲聊一番,得知进展的徐庶,为了不让刘琦察觉,又连夜从棘阳回到新野,向刘备传达霍峻的意思。
在徐庶告辞后,就在霍峻独自喝茶之际。
霍虎入院,禀告说道:“家主,那牧童及其母上门,言当初义子之事。”
“请!”
邓母牵着邓范的手,亦步亦趋,仪表自然,显然邓母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而她今日也穿上白红相间的直裾深衣,秀丽不失端庄。
“妾见过霍参军!”邓母领着邓艾入榻而坐,并行礼仪。
“邓夫人奔波辛苦了!”霍峻拱手回礼道。
邓母深呼吸口气,说道:“范儿天资聪慧,妾见识浅薄,又家境贫寒,难以教诲范儿成才。幸霍郎君仁义,愿收范儿为义子,妾感激不尽。”
自从那日霍峻要收邓范为义子,邓母实际上是心动的。这些年她们虽有邓氏的关照,但关照又能关照多少,家境依旧贫寒,否则也不至于让邓范那么小的年纪就去放牛。她不清楚在这混乱的世道上,自己还能拉扯邓范多久。
如今有贵人看上邓范,又允许他保留原姓氏,可谓大喜之事。然邓母心中却是十分不舍,毕竟自己的孩子才五、六岁,他就要离开自己,独自一人前往陌生的环境,与陌生的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