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司主公务繁忙,没有消息过来。明知太后大驾到了安渡,也不来迎接,想来是手上有什么大案要案在办吧,抽不出工夫。”
他是在酸韦铮。
李桑若又岂会不知?
她冷哼,“回头让缇骑司给我查,三日内要是揪不出人来,让韦铮自行取下乌纱了断,不必来见我了。”
“小人明白。贺洽那个老匹夫主政安渡,也不知都养了一群什么刁民。”
他这么说,是为了讨李桑若喜欢。
可四周都是人,嗓音放得再小,还是落入了众人的耳朵。
刁民两字,引来人群哗然。
百姓虽然不敢公然跟朝廷作对,更不敢在禁军面前辱骂太后,但发出嘘声可以啊。
一个人嘘声影响不大,可是一群人呢?
成千上万人围得水泄不通,对着太后鸾驾齐齐嘘声,满场鄙夷,禁军怎么干涉?
这一天,李桑若是在满城百姓的嘘声里离开安渡郡,在石观码头上船,前往信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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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给鳌崽洗澡。
“做得好。”她低着头,葛广看不清她的表情,“告诉邢丙,从明日开始,让太后殿下,再多感受一些信州百姓的热情吧。”
葛广拱手:“属下明白。”
冯蕴道:“小心行事,万莫被人抓住把柄。”
葛广:“明白。”
议馆竣工,冯蕴便闲下来,有工夫打理鳌崽了。
这些日子鳌崽见风就长,看上去比最大的猫还要大上两圈,每每有人看到,都会怀疑它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猫。
冯蕴不怎么让它外出了。
好在,鳌崽也不喜欢白日活动,天亮就躺着睡觉,入夜才会偷偷出去寻食物。
府里养它,敖七常抓鱼来,可它胃口太大了,食量越发惊人,大抵是怕把冯蕴吃穷,他隔三岔五就会出去打猎,自己吃不算,偶尔会叼回山鸡野兔,给冯蕴换换口味。
有这么个宝贝在身边,冯蕴美极了,疼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心下也暗暗寻思,要为它储备一些粮食。
等再冷些,下雪了,鳌崽便不好打猎了。
她像照顾孩子似的照顾鳌崽,把它身子洗净,闻着没什么味儿了,这才用巾子裹起来抱到屋里取暖。
“这重得哟,肉没白吃,再长下去,姐姐就抱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