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脸上的眼泪,死前的痛苦,她每每想来,心口便灼烧般疼痛,好像被人从中穿了个大洞似的。
冯敬廷扇着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认错的样子,也就格外恶心。
他说自己酒后失德,不会有下次。
可阿母至死都不知道,他跟陈氏在外面生的女儿,只小她两岁而已。
在阿母发现前,两人已不知苟且了多久。
在阿母发现后,也从来没有断绝关系。
阿母死后,最煎熬黑暗的日子,她怀疑过温行溯他亲爹的死因,会不会是冯敬廷和陈氏勾搭成奸后,祸害死了温铉……
“女郎。”小满看着冯蕴,心里有点犯堵。
“你不要难过。”
冯蕴冷眼而笑,“你看我难过吗?”
小满哑口无言。
入府晚,这些事情早被陈夫人封了口,自然没有听人说过,但她知道,女郎的母亲卢三娘刚过世不久,尚未除服,陈夫人就被抬入了冯府。
那时,她身边就跟着冯莹了。
她心下怜悯女郎,可冯蕴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里还可见凌厉。
她不笑的时候,和笑起来判若两人。
大满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小满低下头,“女郎要去见府君吗?方才小满听到……府君在叫女郎,即刻去见他,很是生气。”
“呵。”冯蕴不以为然地道:“那便去见见吧。”(本章完)
“喝一杯无妨。”
有下酒菜,有闲时,一杯下肚便是再一杯。
“左侍卫。”葛广笑吟吟的,“夫人说,这位府君,平常就贪两件事。一是美酒,二是美人。夫人孝敬不了美人,那美酒也是要的。”
又将酒塞给左仲。
“劳烦左侍卫。”
而且,他还有一个臭毛病,喝了酒便有些拎不清,容易失态,因此这次来信州,陈氏再三叮嘱他,不可灌黄汤误了大事。
冯敬廷牢记,本来是不想饮的。
可拔开塞子嗅一下,馋虫便入了脑似的,他深吸气。
左仲怪异地看他一眼。
“出自夫人之手。”
“夫人?”冯敬廷微怔,“哪位夫人?”
举手之劳而已,又是冯蕴的吩咐,左仲当然不会拒绝,他点头接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