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人,正是裴獗。
“大将军。是俺,是俺邢丙。”
邢丙恭声行礼。
不待裴獗问,先给自家女郎邀功。
“夫人令我等在长门赶制冬衣,现将做好五千件送来,剩下的布匹麻絮应当还能做一万件左右,应娘子说,这些都已裁剪备用,大抵还须六七日,可全部缝好……”
五千件?
赫连骞等人面露惊喜。
“快,快开门。”
裴獗没有动,看着邢丙问。
“夫人哪来这么多布匹麻絮做冬衣?”
邢丙道:“买的。跟云川世子买的。”
他看裴獗面色凝重,又乐呵呵地道:“听说夫人将大将军的聘礼都抵给世子了,这才换得这些,夫人又让应娘子在长门办起了成衣坊,在村子里招了好多妇人,夜以继日的赶工……”
短短几句话,是无数的人力、物力。
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无数人的辛苦劳作。
一万五千件冬衣,在短时间内就赶制了出来,那是冯蕴对将军对北雍军将士最大的善意。
“夫人大善!”
赫连骞带头拱手,在寒风中揖礼。
众人齐声应喝。
裴獗却一声不吭地走向马厩,只丢下一句。
“让覃大金,分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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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没有耽误时间,等南葵和柴缨一到,就带着她们去鸣泉镇。
这两天陆续有伙计过来,铺子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片刻工夫都等不起。
路上,南葵不时打帘子往外打量。
天惭惭黑了,到处是树木的影子,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
她有些紧张,挨紧冯蕴问:
“夫人因何觉得我和缨娘能堪大任?”
冯蕴看她们一眼。
“你们怎么想的?。”
鸣泉镇的事情,原本是可以让别人来做的,冯蕴不缺她们二人相帮。
来信州前,有姬妾就在她们二人面前说风凉话,说夫人叫她们来,无非是看中了她们的美貌,与在玉堂春做女伎有何区别?
南葵面对冯蕴的视线,摇摇头。
“我不知夫人为何看中,但我知道,夫人是想提拔我们,是为我们好。”
冯蕴轻笑一下。
“理由只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