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纳闷的看她一眼,下去安排了,等备好水将人扶入净房,褪去一身衣裳,看到女郎雪白的胴体上留下那些斑斑点点的嫣痕,她张大嘴错愕着,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将军太粗暴了,将军怎可如此对待女郎,真是,真是禽兽……”
冯蕴微眯着眼,身子浸入温热的水桶里。
“不……我才是那个禽兽。”
事发时,她意识是不太清晰的,醒来后就跟毒物浸脑了一般,整个记忆都断裂了,好多碎片和前世混杂,模糊不清,就如同做了一场旖旎不堪的梦……
似乎是她强迫了裴獗?
人家原本不肯的,后来……
算半推半就吧。
但最让裴獗生气的,可能不是这个。
而是她今晨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一问三不知。
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全然记不起来。
就好像昨夜那个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的妖精不是她一样。
她矢口否认昨夜发生的一切,要不是身体提醒她,她可能连跟他发生过关系都不会承认。
裴獗当时气得脸都僵了,当场露出满背的抓痕,俨然被她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事后不认,她真的像个渣女啊。
所以,裴獗臭着脸是应该的。
不过她记不清楚,就不认,气死他好了。
冯蕴低低地笑了一声,被身下突然淌出的温热怔住,表情敛了起来。
他昨晚弄了很多在她里面,这和上辈子全然不同。
以前是求着他都不给,现在为何毫无顾忌?
她很疑惑,早上试探地问了。
他只说:“解药。”
又冷着脸看她,“不是你要的?”
冯蕴便问不下去了,然后也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可能是濮阳九那怪医出的主意吧?-
北雍军大营。
濮阳九双手肘着案沿,饶有兴致地探头看裴獗的脸色。
“眉目凛冽,似怒非怒,一副讨债不成反挨一顿打的可怜样子……”
他嘶一声,很是纳闷。
“平常你拉着个脸就算了,都如愿以偿了,为何还不高兴?没吃饱啊?”
裴獗冷冰冰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濮阳九更好奇,“是嫂夫人让你不满意?”
裴獗抬眼,“可以滚了。”
濮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