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没有动。
一张脸在雨夜里，阴云密布。
冯蕴冷冷看着他。
“反正不会是乐正子的笔。呵……”
三个人浑身都湿透了。
冯蕴撑着伞走到了近前，就那样站在雨里，看着他们，上辈子她跟过的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这么大的雨，莫说人，马也是不舒服的。
但眼前的三个人，好像浑然不觉。
雨雾里，几个仆从从庄子里抬出木椅，拿来毯子，就放在大门的屋檐下。淳于焰懒洋洋地坐下去，享受着惬意，置身事外。
也没有人去注意他。
雨很大。
远处庄子大门屋檐的风灯在寒风里摇摆，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寂冷幽凉。
冯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有怀疑她私会萧呈，又或是已经看穿了她这一场小把戏。
好似一瞬，又好像过了漫长的一辈子……
“嗥。”
踏雪在雨里打了个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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