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知道她藏身在何处,只会将失踪的责任记在宋寿安的头上……
哪知裴獗不仅这么快回了信州,还找到淳于焰的庄子里来了。
失策!
果然不能用萧榕的办法。
这昏招天然带着失败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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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堆积,暴雨倾盆,狂风呼啸的声音如同野兽咆哮,大地漆黑一片,刀锋在寂夜里反射着冷光,仿若嗜血。
“大将军,前面好像是齐军——”
左仲喊声尚未落下,裴獗已然骑着踏雪,闪电一般从身侧掠过。
淳于焰这座庄子选得极是巧妙,庄前临河,河的这头是晋占信州,河的那头是齐占淳宁。以河为界,一分为二,在和议的当前,两军平常遥遥相对,也没有什么冲突。
“齐军深夜过竹叶河,意欲何为?”
没有人回答他。
裴獗的速度,快得令人心惊。
就好似那是来犯之敌……
他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密集的雨点瓢泼似的落在他的身上,他面若寒霜,踏雪察觉到主人的情绪,长声嘶鸣,划破了沉寂的雨夜,也让停在渡口准备离开的萧呈,回头看来。
“陛下快上船。”吉祥看到雨幕里的人群,声音紧张,“是晋军来了……”
和议在即,但双方仍是交战状态,皇帝入夜过竹叶河本来就冒险,侍卫们本就紧张,冷不丁看到有晋军冲过来,自是严阵以待,催皇帝上船。
萧呈没有动,从吉祥手里接过伞,撑在头顶。
“我等他。”(本章完)
两家有婚约,冯蕴自小就知道那是她未来的夫君,所以,当萧呈的仆人将笔送到后院,说是萧三公子给女郎的礼物,她自然以为是给她的……
当时,她甚至想到月中和孔云娥去清风园赏花时,无意碰到他,当时她正和孔云娥说,自己在练《平复帖》,怎么也写不好,只恨没有一支好笔。
“乐正子制”,四个字刻在盒内。
冯蕴眼神微微一沉。
乐正子是湖州一个制笔的老工匠,约莫九十高寿了,所制之笔为文人士子所推崇。他上了岁数后老眼昏花,从此少有作品。
但情绪是旧的。
那年冯蕴十二岁,还梳着小姑子的双丫髻,还没有出落成亭亭玉立的“许州八郡第一美”,那时候她没有亲娘,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