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臊热,出门时,朝冯蕴端正地行了个礼。
“夫人。”
冯蕴越过他看一眼堂上的裴獗,微微一笑,欠身还礼,没有说话,便迈过了门槛。
她温和端方,覃大金却心脏发紧。
走出门再摸后颈子,感觉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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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冯蕴上前行礼,微微欠身。
裴獗:“你怎么来了?”
冯蕴将食盒拎过来,放在裴獗面前的桌案上,揭开便闻到食物的香味,她微微抿唇而笑。
“听叶侍卫说,将军操劳,近来胃口不佳,妾听了可心疼呢。天气凉下来了,不吃好的可不行。”
裴獗眼波微动,抿唇看她。
一言不发。
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她要搞什么鬼似的。
冯蕴眼角弯了弯,将筷子塞在他手上。
“将军看我做甚?吃啊。”
裴獗不接,盯住她。
“无事献殷勤,意欲何为?”
冯蕴扑哧一声笑开,“妾在将军心里,就没有半点温情吗?”
裴獗:“没有。”
冯蕴抿着嘴巴微下一弯,“好吧。”
她垂下眸子,收拾桌面上的碗碟,说得幽幽怨怨,“既如此,那我拿回去便是,一片真心让将军曲解,妾委屈得很……”
裴獗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将东西放下。
“说吧,要什么?”
冯蕴展颜一笑,“钱。”
看裴獗面不改色,她又添上两个字,“很多钱。”
一片真心很多钱。
裴獗扬了扬眉头。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邢大郎脸一热,看着女郎盈盈的目光,那种被人看穿的尴尬便浮了上来。
“女郎为何什么都懂?”
冯蕴微笑,“无妨。”
邢大郎弄不懂女郎的想法,但女郎说行,就一定行,他道:“那小人这便去下定?”
“不急。”冯蕴道:“还不到时候。”
他是很爱琢磨的孩子,不弄清楚就不舒服,好几次张嘴想问冯蕴,见女郎阖眼养神,又开不了口。
等回到春酲馆,下了马车,女郎才睁开眼看他。
“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