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不可解吗?”
他问得认真,于是濮阳九的态度也端正了一点,严肃地道:
“到信州我便去信给父亲,向他讨教一二。就目前来看,事过这么久再次诱发余毒,甚至不输于第一次,很是出乎意料……”
说罢见裴獗不语,他突然有点泄气。
“你俩真是天生一对。从此便锁在一处好了,再不怕谁发病发疯发癫发狂,更不用再来劳烦我这个庸医……”
听到锁字,裴獗几乎下意识便想到山洞里的事。
年前军中收缴过一本书,内容淫泆不堪,曰名器图谱,其中最难得便称玉锁,描述称“莹如玉质,吹弹可破,器行其中,粉泉生津,贪馋绵滑,难以自拔……堪称绝世名器,御千女难见其一。”
他忽然一叹。
是真的娇,一旦让她咬住便不肯放。
“妄之?”濮阳九见他盯住冯蕴,一言不发,那眼光如狼似的,好像要当着他的面将人生吞活剥了,当即打个寒噤,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老兄,别吓我。”
裴獗猛地抬眼,“治治她。”
濮阳九:……
他神情怪异,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阿兄,我治,不如你治呀……”
裴獗的手放在裹住冯蕴的氅子上,“我是指,气血亏损。”
濮阳九这次真的吓坏了。
这可了不得……
裴獗的意思是想治好冯氏女难以有孕,这是想跟她生孩子吗?什么时候裴妄之居然想要孩子了?
濮阳九斜着眼睛看她,越看越不得劲……
“你变了,妄之兄。”
裴獗没有回答。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濮阳九突然挤眼,似笑非笑。
“说说什么感受?弟没骗你吧?世间良药,莫过于此。”
裴獗没有回答。
一直以来,他以能控制欲望而自傲,但在冯蕴面前,自制力全然崩塌。他管得住脑子,管不住身子,山洞里那一场,仅仅是玉壶春浅初探头,便难以克制的出来一次,只是她没有察觉,不然丢脸就丢大了。
当然这些事情他不会告诉濮阳九这个色坯。
尽管他一直说,这是为了给他诊治,大夫需要知道细节,但他怎会信他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