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活该,人都分出来单过了,他们还这样打上门来欺负,这会儿吃了亏,被人戳了心窝,老脸都没地方放了吧,再不晕可怎么下台哦。”
许是因为上次那一头猪的缘故,其实大多数村民对郭喜安的印象都是不错的,况且老程家的做事确实是不厚道,许多村民都是指点老程家的不是。
郭喜安的这一番话,字字诛心,直往程家的痛处戳,简直是将他们的脸皮扒下来丢在地上踩。
刘大花想要反驳,可郭喜安完全不给她机会,那话如同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往外蹦。
“是呢是呢,说来这老二媳妇也是个可怜的,成亲第二天丈夫就去从军了,从守活寡到真守寡,以前一个话都不敢说的小媳妇硬生生的被逼得发狠从老程家分了出来,现在哪还有以前柔顺的样子,怼起程家人的样子可比小河村那最凶悍的泼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怪不得她,都逼得人没活路了,再不强悍一些,就真是要被人逼死了。”
“可不是,不过喜安这小寡妇现在可真是厉害,那嘴舌利索的,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把老程家的气岔了气,就连她那最泼皮的婆婆,都被气得翻了白眼,瞧着就要晕过去了。”
“可不,按理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就是手指头也有长短,但到底都是自家骨血,这让程家老二代替大哥上战场也就算了,后来这人没了,消息传来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这程家就开始张罗着起新房子了,这未免也太冷血了。”
“不止哩,拿着人家家博的卖命钱,却处处苛待他的妻儿,这可不止是冷血这么简单,而是恶毒了。”
郭喜安的耐心早已经被耗尽,面对他们没完没了的纠缠,她不再客气,冷嗤一声道:“这人无耻起来,总是能有一箩筐的道理,说我拿老程家的家财去养娘家人,也不看看自己,这么多年从老程家扒拉了多少东西往娘家划拉,前些年为着刘家大儿娶亲,把老程家三亩水田卖出去当了聘金送给刘家的是谁?”
“我好歹是分了家的,家里一针一线和老程家已再无关系,而这些年来,从程家到了刘家的钱财,哪一样不是拿的老程家祖宗基业换来的,老程家一开始的二十亩田地,到了后面,竟然败得只剩下六亩了,要不是后来得了朝廷给我男人的八亩田地抚恤,老程家怕早就被败光了家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