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敷衍的应了声,就转身回了院子,无视了身后孙氏跳脚的谩骂。
这一觉睡到翌日日上三竿,早膳的时候,谢见微才想起昨天秦氏说的话。
毓秀想了想道:“薛家大爷……哦,是十六年前那场战事上,英勇牺牲,被追封侯爵尊荣的薛近邑吧!奴婢还记得将军说过,薛家唯一有铁血气概的就是这位大爷了。可惜英年早逝。”
薛近邑战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呢,如果薛近邑活着回来了,兴许后面薛家也不至于逐渐落魄。
谢见微咬了口饼子,心道怪不得孙氏找她的事,一肚子无名火。
估计是因为薛近邑,想起了薛瑁前头的那位夫人,孙氏千方百计想抹杀薛近邑母子的存在,可惜因为薛近邑有战功,不得不捏着鼻子给他办祭典,真是讽刺。
她不高兴,谢见微就舒坦了,她吩咐毓秀:“让府上打起精神,大爷的祭典一定要办的越隆重越好。”
傅长枝颔首,“你放心,我明白。”
了却了心头大事,谢见微坐上回府的马车,长舒了一口气。
那群太医追名逐利,早就忘却了根本,以至于去了半个太医院,傅平野的伤势仍然没有半点好转。
傅长枝:“我马上让人给公子准备去平洲的车马!公子今日先在公主府上住下吧,薛府上恐怕不太方便。”
“那叨扰公主了。”
谢见微说得轻松,但傅长枝心里清楚,周玉璋避世不出,哪有那么好请的,他又不喜金银,能打动他的必然是更重要的东西。
傅长枝心中感动,当初傅平野为了谢见微擅自抗旨,她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到底还是有些不满的,谢见微是有夫之妇,她既不能回应傅平野的感情,也不能对他有所助力,可如今在她也束手无策的时候,反倒是谢见微施以援手。
谢见微郑重道:“公主真的无需谢我,太子对我谢家的恩情,远比我给他找一个大夫。还有,以防万一,还请公主不要宣扬周玉璋的存在。”
谢见微跟她对视了眼,示意四周的下人,傅长枝会意,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等屋内没了别人,谢见微才介绍了周玉璋:“长枝,这位是周玉璋周公子,他师父是先帝时那位隐退的太医院院使冯神医。”
傅长枝错愕惊呼:“你是冯神医的徒弟?!”
傅长枝让秋仪把周玉璋送了出去,这才关上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