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敛眸看着她,不冷不热地叫人扶了她起来。
没多久,府医便来了。
他将帕子搭在陈姨娘腕上,细细诊断。
蓦地一抬头,膝行几步冲薛老太太作揖。
“恭喜老太太,恭喜太太!陈姨娘脉象稳健,而且现在看来,腹中是个小少爷啊!”
“真的?!”
薛老太太双手一拍,连忙招陈姨娘上前。
陈姨娘自己也懵了,薛老太太的手上下抚在她腹上,笑着念叨:
“是了是了,肚皮尖尖的,一定是个男儿。当初我生瑁儿的时候就这样!”
薛蟾后院里四年没有新生儿了,更不要说还是个男丁。
谁家嫌儿子少啊?
薛老太太满意地拉着陈姨娘的手拍了拍。
“好孩子,算你有福气,可要小心些,别贪嘴吃错了东西……”
陈姨娘渐渐反应过来,欢喜的脸都红了。
“妾身记住了!”
孙氏乐不可支,还不忘瞟着谢见微的脸色,贱兮兮的说一句:
“陈氏一向心细,哪里像见微啊。当初她若不贪嘴硬要吃什么花生乳酪,兴许那胎就能保住了。”
“什么?”
薛蟾怒气一懈。
薛又宁放贷的钱已经全被官府收缴了,还多交了一大笔罚金。
想也知道侯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薛蟾心中堵塞,过了半天瓮声道:“晏晏,你先拿体己办着,等我有了银子再给你。”
“二爷想法很好,只是我两袖清风,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见她一毛不拔,薛蟾的表情有些扭曲。
谢见微淡淡道:“不过我倒有一条来钱的路,可以指给二爷暂解燃眉之急。”
谢见微拉扯出自己的手,一声不吭,薛蟾又说:
“我去了岳父岳母那里好几趟,他们都说并不知你去庄子上住,晏晏,你身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告诉我也好让我给你找太医来瞧瞧!否则我始终不安心。”
“我只是觉得京中太闷,才想去庄子散散心。”
谢见微眯了眯眸,眼里流露的轻讽让薛蟾一时气短。
他道:“年年老太太的寿宴都往大了办,不能光今年的拖累。我还想在寿宴上,给齐哥儿日后的几个上峰多联络联络感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