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身带着伤药,是经常受伤么?”
“以前会,未嫁人前我性子顽劣,和大哥出去跑马每次都要受些小伤,随身带药便成了习惯,现在就算不受伤,也改不掉了。”
谢见微忍不住一笑。
“让殿下见笑了。”
傅平野眸底神色软化了三分,语气轻飘飘,带着不易察觉的怀念,说道:
“看不出你还有顽劣的时候。”
谢见微:“……人总是会变的。”
她从绣篮里拿出剪刀,道了一句冒犯,便沿着傅平野中衣肩头的缝线,剪开了他的袖子。
大臂上缠着的白布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谢见微小心翼翼剪碎裹布露出伤口,狰狞的血洞看着叫人胆战心惊。
好在她也是见过世面的。
冷静的给傅平野换了药,在绣篮里挑了一条新布帮他裹起了伤口。
“好了,殿下这几日最好不要剧烈活动这只胳膊,每日药换三次,应当很快就会好了。”
谢见微想了想,将手里的琥珀膏放进了傅平野手心。
“这个给殿下,这是琥珀膏,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了。”
傅平野摩挲着瓶身,淡声道:
“此物稀罕,你留着用吧。”
“这东西我府上还有许多呢。以前不知是谁,月月往我府上送这个,我已经用不完了。”
傅平野看着她的侧颜,莫名轻笑了声。
“那孤便不客气了。”
谢见微见他收下才稍微安心。
她要给两个小皇孙送自己绣的荷包,还想顺带着送些其他的东西。
必得先讨好一下太子才行。
她想和两个小皇孙做长久的朋友,希望太子别嫌她犯上僭越。
傅平野贴身收起琥珀膏,起身道:
“夜深了,孤先告辞了。”
“殿下慢走。”
谢见微目送他离开院子,才合上门吹熄烛灯上床歇下。
傅平野站在林中,确认屋内没了动静,才转身离开。
他一路来到万佛寺内的僧寮房。
推开一间屋子,床上人睡的正酣,傅平野一脚踹在床沿上,沉声喝道:
“滚起来。”
“嗯?嗯!”
床上人猛地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笑嘻嘻道:
“你回来了。可到后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