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嘴唇蠕动,脸色难看,也不知在暗骂什么。
薛老太太看她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便觉得碍眼。
抄了桌上的佛经砸了过去。
“再让你嘴贱,什么话都敢往孩子跟前说,不知道孩子好学话吗!”
“我又没说错……”
“好了三婶。”
薛蟾揉了揉山根,“这回的事我没法替你去说和了,她心里难受,我也不忍心再去刺激她。”
“可是她若卡显哥儿读书可怎么办呐!那银子在公中,可就在她手上!”
“见微不是那样的人。”
薛老太太也点头,“她到底是谢家的小姐,做不出这种事来。你先不要管了,安心照顾着显哥儿吧!”
另一头,孙氏房里,账房站在踏跺下等她开口。
孙氏翻着账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怎么就剩下了这么点银子?你仔细看过账目了?真的没有问题?”
“太太放心,小的和府上三五个做账的都看过了,府上账簿的确没有问题。”
“公中还剩下多少能动用的银子?”
“大约……两万两左右。”
“你先出去吧。账簿留在我这儿,过两日再给你递回去。”
账房拱手作揖退了下去。
王妈妈和他擦肩而过走进里间。
孙氏问道:“怎么样?”
“听老太太陪房家的说,少夫人不肯松口,还和三房那边僵着。少夫人这两日心情不好,连府上出账都不怎么看了。”
“这么说,她这几日不大管公中钱银的事了?”
孙氏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
“你去把薛盼盼喊来。”
入夜后,祠堂里静悄悄的。
谢见微跪在蒲垫上,面前摆着一个火盆,里头烧着几套新衣裳,一旁是几大叠纸钱粮。
薛老太太上前阻拦,尝试让她退一步:
“要不然,先让孩子养养伤,等伤好了再、再算上!”
“见微!婶子求你了,你就放过你弟弟吧!”
“剩下六板子暂且记着,等他伤好了再打。我院里受伤的奴婢,治伤的银子从他下月例银里扣。平安如意的新衣裳毁了,是他的一份责任,我要他在祠堂里向我孩儿磕头谢罪。三婶可有什么异议?”
赵氏牙都快咬碎了,“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