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傻了眼。
毓秀高声应是,扭头就真要去。
赵氏:“你站住!你给我回来!”
她见拦不住,猩红着双眼冲谢见微道:“谢见微!你到底要做什么!”
“报官!难道不是三婶说的吗?”
“吵吵闹闹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毓秀在月洞门口被赶来的薛老太太拦了下来。
薛老太太拨开人群,看到薛绍显惨状,一个趔趄。
“造孽啊!这是怎么了!”
“母亲!谢见微她要造反呐!您看她把显哥儿都打成什么样儿了!”
“见微!这到底怎么回事!”
薛老太太手里的拐杖敲得邦邦响。
谢见微冷着脸道:“薛绍显剪碎了我绣给平安如意的肚兜,拿上头的夜明珠,打伤我院里的下人,还将我手腕打伤。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腆居正妻之位,还要让薛蟾休了我。”
院里除了薛绍显的痛哼,无一人声音。
连赵氏都白了脸。
谢见微看着她问:“三太太,薛绍显今年不过七岁,若不是有人时常在他耳边念叨,他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我倒不知,这些年侯府上下对我有这样多的不满。”
“你们若真计较我不能生育,也不必薛蟾来休我,一纸和离书,我再不留下就是!”
“不要!爹娘,祖母!救我!啊——”
两个护院拿着板子狠狠打下去。
薛绍显就曾用这招打残过小厮。
想起当初那小厮的惨状,薛绍显当即就给吓呆了。
“不要……不要……二嫂,别,别请家法,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
薛绍显吓得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家法架起来,护院拖着他往木凳上按。
薛绍显吓得扯着嗓子喊:
里间炕上零散着她前几日刚给平安如意绣好的肚兜,已经碎成了烂布。
谢见微双手颤抖,脑仁传来的疼刺得她身形摇摇晃晃。
毓秀冲上前要扶她坐下。
已经有人听令去取。
饮绿轩是谢见微的地盘,薛绍显的几个小厮被拦在月洞后,根本救不了他。
所谓家法,就是用两块长五尺厚两寸的木板,杖打臀部及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