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秋笑道:“小郎君,斩妖司内同样充斥人情世故,你是斩妖人,别太耿直了。”
“潘喜出来了。”荀岚轻轻的说。
众人走到巷子,正好看见潘喜经过。
他扭头望着赵蟾,笑道:“我教你的道理记了多少?”
“先生所教,学生不敢忘。”
“哈哈……说说你喜欢哪些道理?”
“尽人事听天命。”
“不错,此言是我让你牢牢记下的,还有呢?”
少年越过几人,一步步朝潘喜走去。
白幼君急切喊道:“郎君!别去!有危险!”
她刚要拉住赵蟾,被白玉卿拦下来,“放心,他没危险。”
“阿姐……”白幼君很小声的说,“郎君真的安全吗?”
“嗯。”白玉卿传音给她,“赵蟾的护道人就是他。”
“先生曾教我们,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好好好,这句话你能记下来,吾心甚慰。比起斩妖人,你更适合当一名读书人。”
赵蟾至潘喜身畔,问道:“先生,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潘喜的笑意渐渐平复。
阿萍和唐旖出现在镇子之外。
他指着两人:“我的寿数尽了,满腔的欲望却不尽,为了活下去,我布下这盘棋,你瞧,他们皆是入了棋盘的棋子。
且等一等,我杀了他们,再与你说话。”
潘喜转身看着赵蟾的眼睛:“再教你一句道理,‘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阿萍望着跟赵蟾说完话的潘喜不急不缓朝他们走来。
他和唐旖站在游居镇镇子口,潘喜行于彩烟街,这段路,对修士来说,极近,潘喜似乎却在悠闲自得的散步,连杀气也没有一丁点。
“就是他?”唐旖问了句废话。
潘喜穿了一件儒衫,大袖翩翩,乍然一看,不像是西唐国野修百宝真人,倒像是饱读诗书的秀才。
阿萍紧紧皱着眉头,喊道:“师妹?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虽在镇子外,这一声高喊却清清楚楚传入谢婉耳中。
谢婉推开闺房的窗户,一跃而下。
此刻,潘喜恰好踱步至夕照客栈门前,与谢婉并肩向阿萍走去。
潘喜笑问:“还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