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君似乎忘了赵蟾和陈香故的眉来眼去,开心的解开包裹的饭食,“郎君,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饭!昨日傍晚我看到郎君以凌厉的一剑斩杀牛妖,该吃些好的,补补耗掉的劲力!”
赵蟾忙后退两步,揖道:“小白姑娘的好意赵蟾铭记在心。”
“呵。”白玉卿讥诮,“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酸儒的狗屁礼节。”
“有了礼节,方能教小白姑娘明白我是真心实意道谢。”
白玉卿脸色微变,暗自想了下,赵蟾说的不无道理,旋即又冷笑道:“青妹你见识到了吗?男子皆善变,区区两日的光景,你的郎君便从一个山野少年转变的世故圆滑。”
白幼君帮赵蟾争辩:“郎君是谪仙似的人物,短时间内迅速成长,正是符合郎君的天资!郎君别与我阿姐说话,她就是这般孤傲性子,眼里揉不得一丁点沙子。”
她递给赵蟾筷子。
“郎君快尝尝,游居镇只有一家卖早饭的,口味也不好。若是在翎州城,我定让郎君天天吃山珍海味。”
白幼君自来熟,仿佛成了宅子的女主人。
张翠翠双眼明亮,架着杨昀目送赵蟾扶着墙离开遮草巷。
她把杨昀送到床上,杨昀醉至不省人事,沾床就睡。
杨昀笑说:“用在你身上却刚刚够,以前的你,过于沉闷了些,虽然与人交谈总是想着讨好,实际上却落了下乘。贤弟,落座、落座!今夜是我跟你嫂嫂的大喜事,咱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恭敬不如从命!”
一场婚事,简简单单。
月上中天。
没了山鬼花钱护体的赵蟾,醉醺醺的告辞回家。
杨昀亦是醉的东倒西歪,说了一长串话,硬是听不懂他究竟说了什么。
杨昀畅快大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有掌家的才能?”
“好,这份贺礼便交给嫂嫂了。”
张翠翠看见赵蟾的贺礼是一枚山鬼花钱,强压震动的心绪,略微吃惊问道:“赵蟾,这是什么贺礼?铜钱不像铜钱的。”
席间三人,感到十分满足。
有了赵蟾见证,杨昀和张翠翠也算喜结良缘,自此该称呼相公、娘子了。
“好,我收下!”张翠翠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