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本官待你们不薄,为何要沆瀣一气?”
全场安静。
沈朗清飞快点点头:“好,没人承认是吧。”
“好。”
他起身,一把拉起沈秋意,将长凳交付她手。
“这里有多少人?”
“回父亲,一共十四家丁。”
沈朗清拿起旁边葡萄,笑眯眯看向自家女儿:“秋意,父亲待你不薄吧?”
“父亲之恩,女儿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不错,有我沈家风范。”
两颗葡萄被沈朗清塞进嘴含糊开口:“女儿,砸吧。”
?
啊?
什么?!
这时,沈秋意才注意到:那长凳一角早已堆满血迹。
“这十四人若死在你手里,倒也是他们的福气。”
沈朗清收回笑容:“好啦,为父出门一趟,若回来时,依旧有活气的,意儿可别怪父亲手狠。”
待沈朗清走后,院门内外被重兵把守,门已被关,领头人一言不发的看着沈秋意,腰上别的是刀剑,手中是沈府令牌。
沈秋意深知自己再无回头路。
父亲无疑是想将她最后一抹良心抹杀。
”大小姐!请!”
侍卫的话语无非是爆炸时针。
沈秋意蹲下,看着一双双空洞眼神的下人,里头不乏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家丁。
他们好像早已料想到自己的结局。
她捏紧手中长凳。
”不能用刀剑吗?”
“请大小姐速速用刑!”
沈秋意闭闭眼,一下下拿已有鲜血的那角砸向十四家丁。
血肉横飞·,鲜血四溅,她的脸沾满红。
可她无法注重平日在意的容颜,只像提线木偶般重复手上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
她心中默念,反复道歉,手中动作依旧不停。
所有奴仆,全程无一声哀嚎。
沈秋意睁开眼,看满地皮开肉绽的个个活人,两行清泪滚滚。
而后,她举起凳子——
砸向自己的心。
*
沈惜词回府时,只是摆摆手,示意陆礼将带回来的全杀了。
“问出什么没有。”
“的确是丞相府派来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