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词接过翻阅,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虎符母族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占据脑海,她根本无心思考。
她放下那名单,双手叉腰:“王爷。”
“?”
“我们算不算朋友?”
宋辞斟酌——
沈惜词有时候虽莫名其妙的,但大部分时候倒是极其不错。
有问必答,从不越界,
若说朋友,
算的上。
他刚点头,就见沈惜词那头起身。
“既是朋友,有几个问题,我需要王爷如实回答我。”
“你说。”
“我外公一家可是王爷使其倒台?”
宋辞低头沉思,眼神黯淡。
他在朝廷杀的人太多,沈惜词的外公……
哦对,
是寒家。
宋辞思量,一个字一个字朝外说:“是,是本王杀的。”
“寒家对天子大不敬,私下行巫蛊娃娃想咒死皇帝,被人发现,证据确凿。“
沈惜词听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巫蛊之术?“
”是。”
“可有证据?”
“我……”
沈惜词见他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情绪突然爆发,怒极反笑。
”你凭一个巫蛊娃娃杀了我外公全家?“
“不是……你听本王解释!”
她冷冷看着宋辞,一屁股坐下:“王爷请讲。”
“本王当年与寒府交情并不深,听到此报也是怀疑三分,便派人化成奴仆,暗中监视,那人亲自看到你外公施针行法。”
“那年,本王将此事上报皇帝,皇帝大怒,下旨杀其三族,有违令者斩,本王舍命保下除寒云深以外的所有人,谁知刑场那日,一窝蜂全跟着陪葬,才造就今日局面。”
沈惜词听完,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她外公寒云深,身居三品户部尚书,举世无双。
她从小到外公家次数甚少,可每次去,她的外公都会给沈惜词亲手做两串糖葫芦,带她去各种从未去过的好玩地方。
他对外婆极好,对家丁更是关心万千,当年想进寒府的人都挤破头皮。
若说起沈惜词的名字,倒也是她外公亲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