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散去大半,还有些朝后退几步。
二楼几人纷纷行礼,他摆摆手,朝姜冷询问:“晏夫人,所谓何事?”
姜冷看眼沈惜词,将大概事情交待,再次行礼。
“若我误查,请王爷恕罪。”
“无妨,小事。”
宋辞绕开沈惜词,走到沈秋意身旁,摊开手。
沈秋意强装镇定:“见过王爷。”
“你刚刚说什么?”
“我......”
“本王问你,”他扯过沈惜词手中请帖,站定:“你刚刚说什么?”
沈秋意看向蜷缩与角落的晏清,心中底气足几分:“我看见妹妹同晏先生抱在一起,王爷难道不相信?”
天下谁不知,宋辞对家中至亲照顾有加,昨日那么一闹,她沈惜词定然不受宠。
不然,她也不会顶头上伤口出现在听雨楼,反而该在北宁王府养病。
既然没了北宁王的信任,她随意编些什么,又有何妨?
有把柄在手,
谅他晏清也不敢说什么。
她随意瞥眼晏清,撞几分胆:“王爷,昨日的事,秋意替沈府赔个不是。”
“妹妹从小性子柔弱,不会处理事,王爷见笑。”
宋辞翻开帖子扫扫,不禁笑出声。
“沈家主母声名在外,竟教出沈惜词这种性子,还在未出阁时同男子偷情?”
他笑:“沈秋意,你可知罪?”
鸦雀无声。
沈秋意错愕,心跳变得剧烈:“王爷!秋意不知何罪之有!”
“沈小姐刚刚代表沈家同本王讲话,自是同沈府说的。”
“沈母在外常言嫡庶同仁,难不成都是谎言?”
好一招转移话题。
沈秋意死死咬着嘴皮:“母亲对妹妹极好!这一切都是妹妹顽劣性子导致,与家母无关!”
宋辞慢吟:“那你可知,本王与沈惜词一同赴宴酒楼,刚刚离去只为买金疮药?”
“本王倒是很好奇,买完金疮药回来,沈惜词便成众人口中的淫妇,众位难不成觉得北宁王府无眼?还是对天子表示不敬?”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多围观者这时才想起沈惜词是被赐北宁王府为妾,而非靠着那双狐媚眼。
宋辞拿出袖中金疮药:“至于你说的,身着紫色玄衣之人,正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