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拿起茶盏,漫不经心:“本王向来心软,对至亲更甚,不妨做个交易,本王帮你铲平沈府,你帮本王搅北宁府鸡犬不宁,岂不美哉?”
“惜词姑娘一身本领,如此划算买卖若不应,真真寒本王之心。”
她笑的灿烂:“王爷,妾有心无胆,昨夜之事若非双一提前告知,也无人配合妾演出一出戏。”
“若王爷此话若当真,便要立字据,以后妾身动一二房半分,王爷都不能找妾算账。”
他点头,将花瓶中一枝牡丹扯下一瓣,捣成汁,拇指接过,按在字条中。
沈惜词再次接过,认认真真签字画押,将那字条收于袖中,转身叩首,盈盈一拜。
“恭祝王爷再无软肋,北宁王府的路会愈发通畅!”
几盘好菜上桌,沈惜词正一口口吃着,忽听隔间发出暴鸣。
沈惜词心中一紧,示意宋辞别出声,迅速进入戒备状态,左手花瓶右手碗,飞速跑到门口,一把推开——
门外摩肩接踵,楼内外通通推满人。
两女子,一老一少,引众人围观。
沈惜词眉毛一跳,警铃大作。
地上女人化成灰她都认识——
“夫人,我与晏先生做买卖,夫人为何要派仆围剿!”
沈秋意正泪眼婆娑躺在地面,哭的梨花带雨。
旁边女人蹲下,从荷包中掏出胭脂:“沈小姐,我怎不知,我家夫君精通胭脂买卖?”
沈秋意面色涨红,正想解释,突然看到正准备逃跑的女子,眼前一亮,举起手。
“是她!夫人!我是替妹妹来赴宴!夫人明察!”
完。
沈惜词停下脚步,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走回去,规规矩矩行礼。
女人横眉冷对,看眼沈惜词,点头示意,又将头转回去,不屑笑道:“京中谁不知沈二小姐嫁入王府前,被软禁一月有余,怎么会是她勾引我夫君?”
“我姜冷虽听沈二小姐行事风流,但也知你沈秋意不是好东西!连还未束发的小公子都敢下手,你这厮当真不要皮!”
沈惜词听个大概,心中就有了眉目。
沈秋意与晏清有染,今日赴宴。
而晏夫人姜冷不知从哪里听到奸情,今日派人想抓个现行。
万事俱全,独独未捉奸。
这宴会就是场鸿门宴。
晏夫人刚刚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