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词单腿当胸一脚,那水桶猛然换个方向,全数朝沈秋意泼去。
沈惜词语气轻柔:“为人妇后,我无法回府为姐姐庆生,下年生辰礼,妹妹提前送,姐姐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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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
她捂住胸口,边跑边叫骂道:“沈惜词,你等着!你这种贱人!不可能活着出北宁王府!”
院中逐渐寂静,沈惜词苦笑声,盖层被子。
从小到大,她头次如此疯狂。
刚刚脑子一热,也不管长幼尊卑,明日便要出嫁,今日何不疯狂一些?
偶尔疯一次,还挺爽。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浮出暖意,又有些伤感。
母亲早逝,即使重生一世,她依旧见不到她。
沈惜词瘪瘪嘴,本想入梦,却被几巴掌甩醒。
“沈惜词!你怎敢如此对你姐姐说话!”
她对这位庶妹可是厌恶至极——
这天下的庶女众多,凭什么这个小贱人这么有福气,能进北宁王府!
沈惜词故作镇定,几步走到沈秋意身边,娇笑两声:“姐姐。”
上世沈惜词被通知入王府后,软禁卧房,唯一一次与外界联系便是她的嫡姐来送及笄礼物:透心凉的一桶水,泼满全身。
虽入王府已成定局,但她要抓住唯一的机会,给自己争取些银子傍身;
“三年前灯会,我替姐姐挡下刺客一刀,从未与姐姐要过回报,妹妹明日便为人妇,姐姐不打算,报我的恩吗?”
“报恩?”沈秋意讥笑两声:“妹妹捡我剩余吃穿已是我对妹妹最大的回报,你其实就是个婢,给主子挡刀,难道不应该吗?”
“我的恩,妹妹尚未还,倒来和我谈条件了?”
实话说,沈惜词只知自己是被药死,但幕后之人,她致死不知。
究竟是谁要害她?
她重生已一月半,绞尽脑汁想同王府取消联姻,却因七品庶女身份无法谈判,日以继日,还是等到今日。
那年,沈惜词空手入府,众人皆冷眼对她,若这世打点些银子,想必不会死那么快。
沈秋意眼中闪过狐疑:“有事?”
北宁王,当真有那么残暴吗?
门被踹开,是她那日日嘲讽她的嫡姐,见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