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花放在副驾驶,楚言打着方向盘往高架桥走。
半个小时后,他到了家属院门口。
门口有道清隽的身影倚着悍马车抽烟,黑暗中那抹跳动的猩红格外显眼。
楚言降下车窗,探出脑袋:“哥,你怎么不进去?”
“等你。”男人言简意赅。
楚言摸了摸鼻子,“好吧。”
他这个哥,是大伯楚惊鸿的长子,也是楚家的长孙。
性格很像他三叔楚星阑,还有大舅爷爷。
岗哨认识他们的车,直接放行。
进了院子,停好车,哥俩都从车上抱下一束花,他是乒乓菊,楚祈买的是郁金香。
进了院子,发现客厅没有人,只有书房门外有一抹光影倒出来。
楚言叩门:“爷爷,您在里面吗?”
“在,”里面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进来。”
楚言推门进去,四处看了看,只有楚岱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字。
他有些失望:“我奶奶呢?”
“跳广场舞去了。”男人搁下毛笔,示意他们坐。
楚言直接一屁股坐下去,家里对这些表面的东西不怎么讲究,他们对于长辈的尊敬都是发自内心。
楚祈也拉开椅子,坐下来。
看到他们手里的花,楚岱笑问:“特意回来看你们奶奶的?”
“不是,”楚言跟他爸一样,随了二舅爷爷的性子,能言善辩:“这不是太久没有回来了,想您和我奶奶了嘛。”
“哦,你们奶奶有花,我呢?”
楚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铁皮盒子,放在书桌上,推到他面前:“大白兔奶糖,给您的。”
楚岱到现在口袋里依然备着糖,时不时吃一颗,不过有保健医盯着,吃的次数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只能偶尔来一颗。
铁皮盒上画着一只兔子,旁边是熟悉的字样。
楚岱笑了笑,打开盒子,剥了一颗吃,剩下的给他们兄弟俩。
楚言直接抓一把,一颗接一颗地吃,好奇道:“爷爷,当年您是怎么认识奶奶的?”
怎么想他爷爷跟奶奶也八竿子打不着啊。
一个是南方军区司令的儿子,一个是盐城生产队大队长的闺女,且不说别的,光是地方就隔着十万八千里了。
从小到大,关于他爷爷奶奶的爱情故事,他还真没有听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