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金直起身子跟他们招手,示意快点过去。
顾卿卿侧头看了眼男人,说:“你老丈人叫你。”
楚岱似笑非笑:“叫我一个人吗?”
“叫我们嘛。”顾青烈直接揽着他的肩膀,努努嘴:“你们看看狗剩和阿绥,学学他们这思想觉悟。”
顾灿阳和沈绥已经去了田里,狗剩弯腰卷着裤脚,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先一步下了泥田。
沈绥紧随其后,之前开拖拉机的阿叔在旁边递给他们镰刀。
金色稻田里,有站在打谷机上打稻子的,有在旁边递稻穗的,还有弯腰不停割禾的。
现在是十点多,太阳越来越猛烈,顾卿卿赶紧加入他们,割完这块田早点回去弄饭。
团团年年带着弟弟妹妹穿梭在稻田里捡零碎的稻穗,楚岱和顾青烈开始比赛割稻子的速度。
“等会儿去前面供销社买点白糖棒冰解解渴,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西瓜。”顾青烈动作麻利,很快割了一大片。
“应该有吧,压水井旁边有个桶,里面好像泡着两个西瓜。”他经过的时候正好瞅了眼。
“你这眼睛还真是尖。”顾青烈笑声爽朗,他直起腰来搓了搓掌心,继续割稻子。
“还行。”男人谦虚道。
“卿卿呐,你这回来怎么也没打声招呼,现在正是农忙时节,阿岱能干得了这活吗?”时如霜问旁边的女儿,有些担心。
她家姑爷是大院出生,老子是军区司令,自己也是个军官,这辈子恐怕还没下过田地。
“狗剩跟狗蛋都能干,他怎么不能?”顾卿卿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实在太热了又摘下草帽扇风歇会儿:“您不用管他,他乐意着呢。”
“阿岱这孩子就是好,你俩刚结婚那会儿,跟着你阿雄哥上山砍柴,担着老大一担的柴回来自己劈,过年那阵我们还没起床呢,他就在厨房烧好洗脸水了。”时如霜越说对这个女婿就越满意,看小儿子也愈发顺眼。
这小子总算做了件靠谱的事。
听着阿娘对男人的夸赞,顾卿卿也忍不住笑了:“他确实挺好的。”对她,对她的家人都很好,孩子们黏着他也从来没有不耐烦,在外面的负面情绪永远不会发泄给她们。
“我现在就是担心你大哥二哥的婚事,”时如霜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大不小的了,妹子结婚四五年了,孩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