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岱和他兄弟几年, 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心底无奈一笑,一个顾青烈尚且这么护妹子, 顾家还有二三十个这样的顾青烈。
还真是把老顾家的心肝宝娶回家了。
“愣着干嘛?喝!”顾青烈大手一拍, 搭在楚岱脸上的古铜色手臂和男人白皙的脖颈呈鲜明对比。
“喝呀楚连长。”战士们纷纷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都端着酒坛子就等着添酒敬酒。
楚岱反手挪开顾青烈的胳膊, 见他眉毛几乎倒飞, 哼笑一声,解开军装扣子。外套脱在旁边, 男人慢条斯理卷起白衬衣袖子, 露出白皙的小臂。
他端着碗, 和顾青烈碰了一下, 眼也不眨就往肚里灌。
“好!”顾青烈暴喝一声, “今儿个咱们兄弟俩就拼拼酒量喝个畅快!下次再碰酒那得年底去了。”他心里可憋着劲儿呢。
听他这么说, 战士们赶紧端起碗多喝两口,光顾着看热闹都忘了这茬,要不是楚连长和妹子结婚, 他们哪有机会碰酒?
楚岱碗里的酒空了又倒, 眉眼间染上几分醉意, 骨子里那股不可一世的狂傲又悄无声息泄了出来, 神色不羁。
顾青烈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俩人推杯换盏就没停过。
菜上的差不多了,还有份汤, 余富贵忙完后厨的事, 在围兜上擦了下手往外走, 就叫顾青烈在猛灌楚岱的酒。
他暗自咧嘴,心想楚连长你就自求多福吧。
“同志们。”见都顾着喝酒, 余富贵坐下来招呼:“都吃菜啊!我老余保证,今天的菜都是炊事班的同志还有我老余亲手炒的,没经过卿卿的手,你们放心大胆的吃!”
这话一出,战士们乐成一团,显然是想起了一个月前卫生所的惨案。
刚痊愈的伤兵眼神幽怨地望着孙淑芬那桌低着头一个劲扒拉饭的姑娘,心想妹子你心是真的大。
顾卿卿饿狠了,哪顾得上他们怎么想,左手馍馍右手大棒骨,许念还往她馍馍里夹酱香肉丝。
这待遇,与被灌酒的男人形成强烈对比。
食堂的气氛被推了上去,这群当兵的吃饱喝足一会儿唱着军歌一会儿骂着邻国一会儿又谈天侃地,顾卿卿直接被孙淑芬拉走了。
太闹腾了。
“卿卿啊,”孙淑芬带着她回了军属院,直接推门进去:“俺们把你的东西拾掇拾掇,搬到楚连长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