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
刚才已经焯了道血水,现在加香料炖就成。
把大棒骨放进去,盖上锅盖,顾卿卿松了口气,她一抬下巴,拽道:“不过如此嘛。”
顾青烈见她这个得瑟劲儿,摇摇头,继续帮着炊事班干活。
他就怕待会儿不能吃,毁了一锅汤。不过棒骨捞出来应该还能再炖炖?
这锅汤愣是炖到六点,一个半小时,揭开锅盖的时候一股香味儿直窜天灵盖,差点把炊事班这一屋子人都香迷糊了。
顾卿卿不贪心,拿来铝饭盒装了两份,对余富贵说:“剩下的留给受伤的哥哥们喝吧,我再装点饺子和花卷呀。”
她在兵团管谁都叫哥这个毛病,顾青烈已经懒得纠正了,她来这么些时候,兵团里的同志比他更像顾卿卿的哥,出去野训拉练都要在路边掏几个野果给她带回来。
“去吧去吧。”余富贵大手一挥,先往她嘴里塞了个花卷:“自己也别忘了吃,刚来兵团的时候小脸圆乎乎的多喜庆啊,现在黑瘦黑瘦的就跟个山里窜的野猴一样。”
顾卿卿嘴里裹着大酱的肉沫花卷顿时不香了,杏眼瞪圆,呆愣愣地看着余富贵:“叔。”
“咋?”
“咱兵团有镜子不?”
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啥样了。
边城太阳毒辣,晒半天脱一层皮。
顾青烈逗她:“就比你哥我还黑一点,你自己想想吧。”
顾卿卿哇的一声,不敢置信地咽下嘴里的花卷,她左手捧着剩下的半拉花卷,右手拿着大汤瓢往铝饭盒里捞饺子——
“为啥楚岱晒不黑?”
“他天生的皮肤白,”余富贵呵呵笑,把锅里的大棒骨捞出来打算再熬两锅,让战士们都能喝上一口:“最多晒红,过段时间又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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