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原来对我好,只是因为我的权势。”萧弈漫不经心地捏住她的脸蛋,“南宝衣,我好失望哦。”
他的气势渐渐阴冷,狭眸晦暗深沉,像是噬人的深渊。
“啪嗒”,南宝衣的泪珠子适时滚落。
落在少年的手背上,温凉又刺骨。
他抬手,似笑非笑地舔去泪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南宝衣委屈:“起初对二哥哥好,确实是因为那场梦。可是,可是后来你对我也很好,帮我买下柳氏的卖身契,还送我那么贵重的毛笔……二哥哥面冷心热,是世间难得的好人,我十分崇慕你……”
她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往角落缩,怕得像是一只鹌鹑。
而她终于退无可退。
萧弈俯身而上,将她牢牢堵在床角。
她小小的一团,无措地仰着头看他,根本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娇软模样。
他单手撑在墙上,强势地捏住她的小下巴,“想被我庇护?”
南宝衣点头如捣蒜。
“想在花朝盛会上打败南胭?”
南宝衣继续点头。
“那就继续讨好我……”
萧弈一字一顿。
南宝衣傻愣愣。
她抬手摸了摸脸。
她有点嫌弃,又有点害怕,“二哥哥,你,你……”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萧弈拿过挂在木施上的襦裙,“过来。”
他挑了挑眉,把那套淡粉襦裙丢给她。
南宝衣目送他掩门离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二哥哥从来都是孤家寡人,今日与她把话讲开,算是勉强认下了她这个妹妹,待她热情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平心静气地唤了婢女进来,替她梳妆更衣。
打扮妥当以后,她拿出布条系在额间。
那布条上了题写着“勤勉”二字,是用来彰显她的决心的。
她抱着四书五经跑到大书房,“二哥哥!”
萧弈正在写字。
“二哥哥,我仔细想了想,四管齐下对我而言确实有难度,要不咱还是先从四书五经学起,最起码得有参赛的资格不是?”
她兴冲冲地把书扔在书案上,“而且女孩子的考校都比较简单,所以我不需要学得太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