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声调逐渐委屈了起来,还有些许的哽咽。
她是知道的——是因为自己蠢,才会让苏雯牵着鼻子走。
——因为自己蠢,且性子急,所以每次被人三言两语就激怒,当众出丑。
自去年冬节在侯府出丑,再被母亲禁足多日后,她也慢慢的在改了。但在知晓庶妹与侯府定亲那回,她气愤得闹了一回。
而这事传到父亲那里后,他便没有再与她说过一句话了。
直至在嫁的时候,才与她说莫要再胡闹,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泪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桌子上边。
听到她所言,再看到她的泪珠子,齐君谨愣怔了一瞬,随而反应了过来,起了身走到她的身旁,把她轻轻揽住。
她埋进了他的腰腹中憋着声音哭了出来,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撒出来似的。
宽厚的手掌轻轻拍在她的背后。
有的人在最苦最难的事情上是衣食困难,可有的人却是父母对自己从来不认可。
无论何种,都让人难受痛苦。
哭了好一会,她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还不怎么了解的新婚丈夫面前哭得没了形象,还说了那些话,顿时不自在了。
她用力的推开他,道:“你走开些。”,然后扯过他的袖子,毫不客气的擦起了眼角的眼泪。
看到她这行径,齐君谨无奈,却也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袖子,当做帕子一样擦眼泪。
擦了眼泪后,她仰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兔子眼。
她一瞪眼,便更像了。
她恼羞成怒的威胁:“我警告你,不许把我刚刚说的话说出去。”
他抬起指腹,在她往后倾身避开的时候,他语声温柔:“你没擦干净。”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脸蛋往前略微一凑。
他笑了笑,指腹在她的下眼睑下轻轻抹了抹,道:“你与我说的私密话,我自然不会与旁人说。”
她撇嘴,小声嘀咕:“这哪里算是私密话了,分明是诉苦的话。”
“反正不许说出去就是了。”
“好,不说出去。”他浅笑道。
他本就长得好看,时下笑意温润,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知怎的,之前见他笑,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却是觉得心头“呯呯呯”的跳,跳得又快又急,甚至觉着脸都有些泛热。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