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上边的雕花甚是精细漂亮。
齐母拉过儿媳的手,把金镯子戴入了她的手腕中,温声道:“我们齐家没有什么传家宝,可金镯子对我们齐家意义深重,若是当年没有金镯子,我们一家人估摸着……”话语一顿,道:“现在是大喜之日,那些话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
估摸着怎了?苏语嫣有些好奇,但婆母不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齐母望着儿媳,略为愧疚地道:“礼轻,你莫要嫌弃。”
苏语嫣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所以她倒也没有太惊喜,可她已然把婆母归类为自己人,便摸着手中的金镯子,笑道:“儿媳喜欢得紧,多谢母亲。”
谢过婆母后,起了身,再认屋中其他亲戚。
走到那对中年夫妻的身前。齐君谨淡淡地介绍:“这二位是舅舅舅母。”
苏语嫣想起方才妇人的暗讽,脸上没了笑意。
她脾气向来不大好,这妇人敢阴阳怪气自己,她也不憋着自己。她脸上恢复了笑意,不解地问身旁的丈夫:“第二日不是只有夫君家中亲戚在吗,为何舅舅舅母也会在?”
那夫妻二人的面色顿时不太好了。齐家确实没有邀他们过来。
如今齐家飞黄腾达了,又娶了尚书千金,他们自然巴结了上来,所以也就过来了。
中年妇人忙开口道:“新媳妇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家可是齐家的恩人,十年前要不是我们收留了齐家,估摸这君谨今日也不会当上官了。”
苏语嫣望了眼身旁的齐君谨,见他面色平静,没有什么笑意,再想起今日他说的话,心理隐约猜到了这舅母的话夸大其词了。
收留是真,可没准没收留几日,就是收留了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而且有恩的是齐家,又不是她,她为何要忍受这妇人的阴阳怪气?
想到这,她也没喊舅舅舅母,只问身旁的人:“什么时候可以用膳,我肚子饿了?”
苏语嫣只是方才的话上带了声舅舅舅母,可却是连一声正经的都没有喊,让舅舅舅母俩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不知最主要的,主要是那脸色平静的外侄在听到这话,也不训斥,反倒是面露温和的笑意,与自己的新婚妻子道:“那现在便开席。”
说罢,往母亲望去:“母亲,可开席了。”
被忽视了的舅舅,暗恼的瞪了眼自己的妻子,似乎怪妻子方才在人一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