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他才哑声道:“我母亲嫌你母亲无父无母,长姐又是妾室,所以在收到刘家长女书信,说你母亲已准备入苏府为妾后,便是在我不同意之下,也开始张罗着我与表妹的婚事,后来我并未与表妹成亲,而是去做了知府幕僚,直过了五年才成的亲。”
话到最后,语声颇为自责:“我从不知道你母亲竟然……遭遇了这些。”
苏蕴轻叹了一声,道:“这也是母亲的心结,若是宋大人得空,可否见我母亲一面,与她解释当年之事?”
宋知县点了头,很是愿意。
后来两人见面了,也相互释然了当年的事情。
再接着宋知县离开金都。不过即便回了县城,可却是每隔个半年左右,休沐时都会来一回金都。
这一来二往就过去了两年,宋知县是什么样的心思,苏蕴心里清楚。
因她想要母亲下半辈子有一个依靠,而那宋知县人品不错,且一双儿女也大了,所以苏蕴与顾时行商议过后,便暗示了宋知县,他们不会干预他们两人的事情。
最终,在一年前,宋知县向小刘氏提亲,磨了小半年小刘氏才同意的。
如今小刘氏与宋知县成亲半年,也离开了金都。
因尚要给苏父脸面,所以在金都未曾摆酒,只是回去县城摆了几桌喜酒。
苏蕴与顾时行都去了,但未曾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唯有把母亲与侯府的关系隐瞒下来,母亲才能在这县城过上安稳的日子。
顾时行把女儿放到了地上,再把妻子怀中的儿子也放到了地上,牵着他们的小手,与妻子道:“我与你也能再续前缘了,你母亲自然也可以。”
苏蕴想了想,问:“若是我始终嘴硬不肯嫁给你,你又当如何?”
“我便等着你,你若是执意做姑子,我便每月都去姑子庙,你若是要嫁旁人,我便去抢亲,把你……”
“把我怎么样?”苏蕴微微睁大眼眸,好奇地问。
顾时行脚步顿下,朝她招了招手,苏蕴附耳过去,听到他的话后,随即瞪了他一眼:“你若是敢,我就真的一辈子不搭理你了。”
底下的两个小家伙睁着两双茫然的大眼望着自己的爹爹和娘亲,鸢儿扯了扯爹爹的手,待顾时行望下来之际,她声音软糯地问:“爹爹与娘亲说了什么?”
顾时行与她一笑,道:“是小孩子不能听的话。”
苏蕴伸手,暗暗地掐了他一下,让他不要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