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昏睡一个月, 又养了一个多月的身体,伤势已全好。
太医来瞧了之后, 顾侯再三向太医确定是不是真的好了。
“就是练拳练剑也都不成问题?”顾侯问。
太医笑道:“何止是练拳练剑没问题, 便是与人打上一架都不成问题,自然,以世子这般沉稳的性子, 怎可能与人斗殴打架。”
“也就是恢复得极好?”顾侯再问
太医点头:“极好, 没有任何的问题。”
顾侯问言,与坐在软塌上的儿子相视了一眼。
顾时行与父亲对上视线, 只觉得父亲的眼神有些意外深长……
心下多了几分警惕。
父子二人眼神交汇间的暗流涌动, 苏蕴与顾夫人, 还有两位小姑子都没有察觉。
顾夫人也松了一口气, 连声道:“没事便好, 没事便好。”
说着望向了苏蕴:“现在呀, 只等着你们的孩子出生了。”
目及苏蕴的腹部,脸上的笑意也柔和了许多。
大家都只在屋中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人走后,苏蕴去把房门关了, 转身便见顾时行已经坐回了原处, 不知垂眸在思索些什么。
苏蕴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顾时行抬头望向妻子, 思索了几息才道:“父亲似乎还挺关心我的身体的。”
苏蕴闻言, 好笑道:“夫君与父亲是亲父子, 父亲不关心你,总不能关心别人吧?”
顾时行摇头, 仔细回想方才父亲的态度, 微眯眼眸细细分析道:“父亲的关怀从不溢于表面, 可今日却是再三询问太医关于我的身体情况,事出反常……”
“必有妖?”苏蕴提他补充了最后几个字。
顾时行望着她点了点头。
苏蕴噗呲笑道:“父亲正直, 怎可能算计自己的亲儿子?”
顾时行与她挑了挑眉,问:“旁人也说我正直,可你觉得我正直吗?”
苏蕴笑意滞了滞,又听他说:“我与长清认识了二十来年,母亲尚且是我的亲生母亲,你瞧我先前做的事,可还觉得父慈子孝?”
苏蕴脸上顿时没了笑意,她思索了一下,迟疑地问:“你连着父亲也算计了?”
顾时行摇头:“未曾。”
他做的每一步皆有度,误导母亲自己取向不正,尚且知道母亲就算知晓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