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望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下雪了。许是刚下,地面上也没有什么雪花。
风一进来,冷得很。
忙关上了窗户,看向取下宽大的兜帽顾时行。
无论是白色,月白色,还是这黑色穿着他身上,确实是好看。白衣君子之姿,黑袍冷冽伟岸。
但这样英俊伟岸的男子,苏蕴无福消受。
“怎是世子来了,墨台呢?”她问。
顾时行看向已经穿戴整齐,随时可准备出发的苏蕴,淡淡地道:“你未出阁,他来,不合适。”
听到这话,苏蕴在心底笑了笑,反问:“那世子来就合适了?”
苏蕴这话有些噎人,可到底没有以前那般冷漠了。上回嫡兄大婚,他醉酒时说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什么错,何至于弄得好似有什么大怨似的。而且婚后几年,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所以也不至于把错都归在他的身上。
顾时行沉默了几息,才道:“我来接你,总归合适些。”
人都已经进来了,苏蕴也没有说什么,道:“喝杯热茶暖了身子再走吧。”
说着,寻来了杯子,把不久前放到炉子上烧的茶水取了下来,倒入杯中。
顾时行看向苏蕴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思索。
苏蕴待他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苏蕴倒了茶水,端给了她。
顾时行接了茶,饮了一口。
苏蕴轻声声问:“人在何处?可在早上赶回来?”
顾时行饮了水后,与她说道:“人在普安寺山脚下的宅子里边,坐马车而却约莫要半个时辰左右,不会逗留太久。”
一来一回一个多时辰,便是中间在留小半个时辰,时间也是充裕的。
苏蕴沉思了一下后,才点头:“好,你饮完茶,我们就走。”
顾时行垂眸看了眼热气氤氲的热茶,若是可以,倒是想留久一些。
“嗯。”最后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还未等苏蕴反应顾来,顾时行已经端着茶水躲到了雕花月门的帘子后。
动作利落稳当,杯子的茶水愣是一点都没有溅出来。
苏蕴看着他躲得自然,愣了愣。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一种——她在藏汉子的错觉?
暗暗地晃了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