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上午的活儿,本来中午就能回家吃饭休息了,结果沈凤仙又和之前说杨继东那青年的媳妇儿打起来了。
原因也是沈凤仙得知麦田这边的事儿后,越想越气,正好那青年的媳妇儿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于是沈凤仙随便扯了个理由,就和人就打了起来。
记分员就在附近,赶过来的时候看见好友还处于下风,赶忙招呼着人将她们拉开。
两人披头散发不说,脸上也纷纷有对方留下的指甲印,脖子上也有,衣服也不怎么整齐。
不一会儿就传开了。
队长听得头疼,想着今儿下午麦子就收完了,得开个队会才成。
于是傍晚收工时,队长敲锣打鼓让大伙儿去了晒坝那边,太阳下山后晒坝上的麦子便已经收了,这会儿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杨继西和孙桂芳也在,他们还没回家就听见开会的锣鼓声,于是留了下来。
“这两天队里忙着收麦子,可也有人闲得没事儿干,胡说八道!”
队长在上面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话,其中还点名了几个人,记分员的婆婆就在其中。
记分员一家面红耳赤的站在人群里,纷纷垂着头看地上不敢抬头。
散了会后,沈凤仙一脸冷意地来到记分员面前,“这事儿你知道吗?”
记分员和她关系向来不错,闻言赶紧道,“我不知情的!你也知道我婆婆那张嘴,真是害死人了!”
她心里也埋怨着婆婆。
“我招惹她了?平日里见到我恭恭敬敬地叫着婶子,我哪里惹她不快了?居然到处编排我。”
沈凤仙抹着眼泪,孙桂芳和杨继西远远地看了一眼,二人往家走去,杨二爷爷他们在家做饭,知道他们会在这边开会,就没过来。
“这些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孙桂芳厌恶道。
“所以有时候闲言碎语能把人逼死,”杨继西这话可不是恐吓人,就说他小时候就见过因为受不了那些闲话,而在寒冬跳河没在了的。
“是啊,就说我那三婶吧,”孙桂芳说起他们那边的往事,“为了分家,在我爷爷身上泼脏水,听我妈说,那会儿我姑姑才嫁出去没几年,加上几年没有孩子,正被婆家嫌弃呢,因为三婶那盆脏水,险些害得我姑姑被赶出家门。”
“我妈说要不是当时姑姑因为气昏醒来,开始干呕查出身孕,她怕是半路就跳河也不愿意被人赶回家。”